“你无需担忧城外之事,负责好城内的工作,城外有组织同志会负责,城内之前损失不小,现在也在各处重建,容不得再出乱子。”房沛民好似是明白冯娅晴的担忧,出言说道。
“请组织放心,我会认真工作。”冯娅晴担忧归担忧,但绝对不会影响自己的工作,这是她的底线。
这一次的汇报冯娅晴回来之后,并未和魏定波多聊什么,毕竟他只是将消息送上去,组织又没有告诉她内容是什么,她和魏定波自然是没什么说的。
不过从组织这里,冯娅晴得知了城外的消息,她回来和魏定波还是可以聊一聊的。
“百姓和我们的战士,现在日子都不好过。”冯娅晴说道。
“日军此番是认真的,一方面是因为井上何谦的死,让他们颜面扫地,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之前针对,组织城内情报机构的行动失败,所以将怒火和矛头都指向了城外。”
寻常情况下日本人还是顾忌一些颜面的,而且伪政府也是如此,但这一次直接将百姓的粮食抢走,可见是已经打算决一胜负了。
但问题在于,明知道是以卵击石,可以选择撤离休整啊,没有必要非要硬碰硬。
这不是勇敢,而是冲动。
想来组织方面,指挥战斗的同志,是不会冲动的。
毕竟等你饿的没有办法,要和日军作战的时候,你的战斗力还能剩下多少?
都是饿的头晕眼花,作战的时候,战斗力要大打折扣啊。
那么日军这样做,好像最后也取得不了非常大的成效,虽然可以将这些抗日力量逼走,但是逼走之后他们还是抗日力量啊。
在其他地方一样会骚扰日军和伪军,同时随时都可以再杀一个回马枪,那么日军这样做岂不是大费周章,然后雷声大雨点小?
魏定波心中存在这样一个疑惑。
冯娅晴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担心城外的局势,而且她白天还看到马家墩机场,有飞机起飞。
数量不多,应该针对的就是城外周边的抗日力量。
“组织有交代什么任务吗?”魏定波将话题转移,毕竟城外现在看起来胜算渺茫,话题是沉重了一些。
听闻魏定波询问,冯娅晴说道:“没有,毕竟你快要离开,组织方面这段时间不会给你任务。”
“如果你有单独任务,也要小心些。”
“放心吧。”冯娅晴很是自信的说道。
毕竟她有这样的能力,谁若是想要跟踪她,难度是非常大的。
熟悉的气味已经在鼻子前萦绕不散,冯娅晴也知道是有人跟着自己,而且她这样的能力,属实少见大家都不会有防备。
各自回房休息,第二日一早魏定波就前去武汉区上班,但是来了之后反而是先去见望月稚子,看看她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关心一番。
“早就没有大碍了,现在就等着拆线。”
“这几日路上感觉还有人跟踪自己吗?”
“没有,好像对我已经失去兴趣了。”
“那就好。”
“也不好。”
“嗯?”魏定波问道。
望月稚子低声说道:“你不觉得这一次刺杀有些奇怪吗?”
“奇怪?”魏定波表示不解。
“我没有负责什么重要的任务,同样没有任何调查的发现,抗日分子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盯上我?”
“你是武汉区情报科二队的队长,还上过报纸被日本人和新政府宣传过,抗日分子盯上你,不是很正常吗?”
“你说的这些是可以解释,那么为什么暗杀,如此的轻描淡写。”
“你是疯了吗,你看看你现在受伤的样子,你告诉我暗杀是轻描淡写,非要你怎么样才算回事吗?”魏定波不满的说道。
但其实魏定波很清楚,望月稚子已经意识到了暗杀有问题,毕竟她才是真正亲身经历暗杀的人,她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敏感,所有细节只有她最为清楚。
面对魏定波的不满,望月稚子知道是关心,她并未在意而是说道:“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现在告诉你罢了。”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魏定波问道。
望月稚子看到办公室的门是关好的,她低声说道:“地下党当时暗杀你,我也在场,那个抗日分子杀你的决心我都能感受到,他是不顾自己性命也要让你死在他枪下,只是你反应快他运气不好罢了。
可是暗杀我的抗日分子,那么远就朝我开枪,别说我有所反应,就算是我没有反应,我怀疑他都很难打中我。
而且当时的地理位置并不好,我所处的地方有一辆车可以给我做掩体,我不信这名抗日分子看不到,但是他依然选择开枪,他是对自己的枪法非常自信吗?”
面对望月稚子提出的这些问题,魏定波皱着眉头,但是立马说道:“抗日分子行动也要考虑能不能撤退,或许你不是重要目标,和我当时不一样,我是被租界悬赏的,还有金条这个因素在里面。
你或许只是他们的一次尝试,能成功就成功,不能成功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要有人牺牲,如果那人是地下党,他们之前损失就不小,肯定是安全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