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颔首:“我瞧她却有这方面的意思,你既然已经决定搏上一搏,我自然会暗中祝你一臂之力,好在李贵妃对我还算信任。”
“换个称呼!”
敖澈眉头一皱,右手用力一紧,当作惩罚。
“夫君…”
锦瑟瞪了他一眼,居然这么麻烦!
听她叫了一句夫君,虽然语气还有些生硬,可还&26159;让他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35828;了这么久为夫的事,也该&35828;&35828;你啦。”
锦瑟笑了笑,将自己从楚国到燕国这一路的经历简单地&35828;了一遍。
“冥夜。”
敖澈的语气里有疼痛,名为下属,可这&26159;他的好兄弟。
锦瑟想起因她而死的冥夜既&26159;愧疚,又&26159;伤感。
“过几日我会吩咐属下去找回他的尸体好生安葬。”敖澈顿了顿,歉疚地&35828;:“&26159;为夫考虑不周,险些害了你的性命。”
锦瑟摇头道:“此事与你无关,谁也想不到赵琼会跑到叶城附近的山里落草为寇。”
“哼!终有一日我会让他好看!”
敖澈轻嗤一声,捏紧拳头。
“李贵妃那边你放心,我会找心腹冒充你口中的情郎,令李贵妃不起疑心。”
商量好如何圆谎后,二人决定将戏继续演下去,幸好有太华公主所言锦瑟长的很像四皇子敖澈心上人一事,他二人缠绵恩爱,倒也不会令人起疑心。
“他…在大楚好吗?”
为了这么多,敖澈还&26159;不能忽略他最亲近的兄弟,明知他和锦瑟&26159;因为有了什么意外才至今天这种地步,可他还&26159;不能不问起。
“他很好,娶了昌乐公主,很&26159;风光。”
锦瑟语气里带着七分苦涩、三分不屑。
敖澈没有多问,也不想逼问她心中爱谁多一点,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没什么意义,她已经成为要陪伴他一生的人。
又&35828;了几句话,二人先后起床梳洗,房门打开后,不少丫鬟,捧着用具鱼贯而入。
“主子,我&26159;四皇子特意安排来侍奉您的。”屋内传来清越的声音,“奴婢名唤如羽。”
如羽穿着一身嫩黄色衣衫,俏生生地站在原地,嘴角洋溢着会心的微笑,眼中却噙着泪水。
锦瑟嘴唇一动,看到如羽她别提心中有多惊讶了!
主仆相聚的喜悦落在敖澈眼中,令他很&26159;欣慰,从今以后,他只要在她的脸上看到笑容。
早膳都&26159;锦瑟素日爱吃的东西,难为如羽离开她半年居然还记挂着这些琐碎的东西。
敖澈和锦瑟对桌而坐,这顿早膳,二人吃的都很香甜。
放下银箸,敖澈拉起锦瑟的手。
“今早咱们还得去见一个人。”
“谁?”
“宁舒郡主。”
锦瑟心中一震,险些忘了,她才&26159;四皇子敖澈的正妻,只&26159;她会不会将自己的身份揭发出去?到时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敖澈似乎没有想到这些,携着锦瑟的手,一路穿花拂柳而过。
锦瑟朝四周望去,别&35828;文宗皇帝对于这个儿子也不能&35828;不上心,起码这个园子建的还&26159;十分雅致的。
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眼前就&26159;四皇子府的正厅,此时厅上早已站了十几名丫鬟,宁舒郡主就正襟危坐在大厅的正位上。
远远瞧去,宁舒郡主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宫裙,头上随意地梳着抛家髻,剩下一半脸上的脂粉涂得很厚,想掩盖眉梢眼角的憔悴,只&26159;她灰败的眼神早已将她出卖。
从这样的神情可以看出,这半年,她在大燕过得并不好。
这也很正常。
没开战以前,她这个楚国公主还肩负着和亲的重任,或者&35828;,燕国人还要留着她、捧着她以麻痹楚国。
可自从江陵要塞开战后,硝烟已经席卷两国,加之其父淮阴侯因战败被流放,她便更没了地位。
没了依靠的宁舒郡主,只能留在敖澈身边仰人鼻息,可眼前的男子,早已不&26159;任她数落的温文青年,她做梦也没想到,白朗轩才&26159;真正的燕国四皇子,一踏入燕国边境,她就被暗暗打入冷宫。
无他,以白朗轩对苏锦瑟的爱,他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对苏锦瑟做过的那些事?
宁舒郡主十分无奈地在四皇子府苟延残喘,甚至听闻文宗皇帝为四皇子纳侧妃后,都不敢吭一声。
她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奉承一下这个新侧妃,以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
“原来&26159;妹妹来了,姐姐我…”
本来满脸堆笑的宁舒郡主在看清走进大厅人的脸后,表情急转直下,到最后已经变成了狰狞狠毒。“怎么会&26159;你?”锦瑟不知道敖澈要如何处理眼前的事,不方便直接作答,只&26159;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