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霆靖闻言,忍不住插嘴道:“会不会是当时围剿石达开的那些将士发现了财宝,但没有上报,自己偷偷私藏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严文德沉吟道:“不过,我更相信石达开当时在沿途就埋藏了宝藏。”
“毕竟他当时经过的地方,都流传着他宝藏的说法。”
对于严文德的看法,曹子建持不同意见道:“严老,追着流传,或者以流传为源头作为考证,在我看来是永无止境,或者是收获甚少的。”
“我更愿意相信,基于史实去进行推断。”
“石达开当时的本意是入蜀建立根据地,他的财物不可能沿途掩埋。”
“大渡河的失败只是一个意外,但给了宝藏一个充足的理由和时机。”
所谓的意外,是因为距离石达开率部出走已经六年,历来所向披靡,让清军闻风丧胆的石达开部队。
因为没有根据地作为依托,已经成为了一支流动作战的孤军。
这年五月,他们穿行于荒无人烟的小径,到达了大渡河南岸的安顺场。
这个时间,正是雨季季节,河水开始上涨。
石达开军队渡河渡不过去,后方又有清军。
不论石达开部队如何努力,就是冲不出去。
在明知是必败的局面后,石达开开始对后路做了充分的安排。
他带着三个亲信和五岁的儿子,提出拿自己的命来换取残部生存的机会。
正是这样的从容赴死,让曹子建觉得,石达开对后路做了充分的安排,这个安排包括如何和清军谈判,他的家属,部属怎么处理。
这种精心安排中,必不可少的就是他的财产怎么处理。
因为石达开这个人不会甘心失败,在明知自己已经处于绝境,他还想卷土重来。
即使本人不行,还有其他人。
所以他肯定不愿意将自己的财宝交给敌人。
“所以最有可能埋藏宝藏的位置就是大渡河附近。”曹子建笃定道。
“可是,对于大渡河那边的情况,国家已经派人进行过勘查,一直毫无所获。”严文德开口道。
“严老,张献忠沉银当时国家也是大力挖掘,前期不也一无所获吗?”曹子建开口道:“还有汝窑的窑址,也是刚开始没有收获。”
“没有收获,并不代表它没有,只是还在一个我们不为所知的地方掩埋着。”
简单的一番探讨,让严文德有些明白,秦霆靖为什么对曹子建推崇备至了。
因为对方一切的说法都有理有据。
秦霆靖见严文德被曹子建问的说不出话,不由哈哈一笑道:“老严,我早就跟你说了,别小看曹先生,现在信了吧?”
“曹先生小小年纪,对于历史就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我严某佩服。”严文德没有倚老卖老,直接道。
“严老,大家一起学习。”曹子建摆了摆手。
“不仅懂得多,还如此谦虚。”严文德开怀大笑:“以后有空常来我这坐坐,咱们可以一起探讨古玩上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