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文,锡南,还不快见过几位师长。”刘守义板着面孔这般说了一句。
方纪达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于刘守义将许宣摆在他的名字之前有些不满,当然,这样的情绪也不会表现得太过明显。他借着躬身行礼的时机,稍稍做了些掩饰了一下。
“晚辈许宣。”
“晚辈方纪达”
……
“见过几位师长,见过众位长辈。”
等二人见了礼,刘守义微微捋了捋精心蓄绮的胡须,语气有些冷然地问道:“这般场合,你二人先前的行径成何体统?简直在几位师长面前丢了徽州府的脸面……你们可知罪?”
方纪达看了看许宣,见他脸上只是挂着些许以为难明地笑意,随后便也底下头不做言语。
“刘大人言重,年轻人有些血性也是正常。老夫年轻的时候对一些事情看不过眼,也偶尔失态之举,算不得大事。”蒋通保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着说道。
蒋通保这番话说完,刘守义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一些,随后说着:“还不快谢过硕德公?”
随后许宣二人自然又是朝蒋通保行了一番谢礼,蒋通保只是挥挥手,随后笑道:“不过,你二人到底因何事而争执?先前听刘大人稍稍提了几句,不过这些事情他也不十分清楚,老夫有些好奇,你二人谁来说说?”
“是他!”蒋通保的话音才落下,方纪达便一手指着许宣,开始数落起来。关于临仙楼,关于墨商事件,关于一些诗词等等,都从反面做了解释。添油加醋地极尽抹黑,说起来倒也有模有样,和真的一样。
当然,蒋通报,吴可封等人也只是听听,他们活到这一大把年纪,又是读书读到骨子里的人,对于事情都有自己的判断,自然也不会听了方纪达的话便信了。至于汪祉,起初对这些一点不在意,只顾喝茶,直到听了方纪达在说起许宣图谋李家家产的一些事情时候,才微微皱了皱眉头。“你这个书生,叫许宣?莫非枉读圣贤之书了么?经商、经商、经商……你一个读书人,经哪门子商?”汪祉皱了皱眉头,指摘的语气响起来:“老夫倒想知道,除了经商之外,你可知还有学问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