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知到了某种奇怪的生物。
这和先前遇到的丧尸都不一样,也不像人。
身后的树林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
几乎是瞬间,权肆就已做出反应。
他掷出匕首,精准无误地插入那根发出动静的树桩上。
他的本意并不是击杀对方,否则,刚才就直接用枪了。
而是作为一种警告。
“谁?”他冷声问。
“你们在找他,对吗?”略带沙哑的嗓音。
听着是如此...熟悉。
听到这个声音,程流忍不住瞪大双眼,看了一眼姜如忆。
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权肆浑身一震。
记忆开始飘远,仿佛回到当初在寝室四个人都还待在一起的时候。
那人从树丛后慢慢站了出来,还是那张面孔,只是脸上沾满绯红的血。
寸头疤痕,此人不是曹困还能是谁?
只是...
当他完全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时,权肆的表情很复杂。
只见曹困的右腰侧有一条蜿蜒纵横的伤口,伤得极深,几乎能瞥见里面的内脏。
最重要的是,他背上还有个人,垂着头,一看就是完全昏迷过去了。
“秦首长好重啊,你们谁来搭把手?”曹困咧嘴坏笑。
“你小子疼不疼啊?!”程流立刻就跑过去了,声音都在发颤。
权肆和姜如忆两人从他背上将秦忌接了过来,勾肩搭背搀扶着。
“好久不见。”久别重逢,这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权哥。”曹困朝他笑。
权肆瞥了一眼他的伤口,干脆直接用刀从上衣划了一些布料,做成简单的绷带。
“很疼吧。”权肆眉眼情绪复杂,给他包扎起伤口来。
“不...”
“逞能。”权肆将他没说完的话也堵了回去。
“确实疼,不过幸好,我还没死,姑且还算是个人类?”曹困自嘲。
看他年纪轻轻却一身浴血,权肆心有点隐隐的抽痛。
不知不觉中,他早已把曹困当成自己的弟弟。
他知道曹困家里的情况,现在还把自己搞成这样,怎能叫人不心疼呢?
“我记得你当时被丧尸咬了,快难过死了。”程流摇晃着他的肩膀,“没死就好,没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