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宋惜惜甚是疑惑,澜儿到底是她的亲生女儿,若说做母亲的完全不顾女儿的死活,听起来不合常规推断,但临危去通知她的,定必搜刮府中能拿到的最好的药,但她什么都没有带来。

即便是她自己急得慌了神,身边的人也会提醒她,但她就这么两手空空地来了。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这药她全部都用光了,或者送出去了。

但是送出去也不合理,这些年,淮王府没有跟谁有过过密的往来。

宋惜惜这一路算是大张旗鼓地过来的,特意请的棍儿驾马车,大材小用只为他的嗓门足够大,“北冥王妃和淮王妃断姨母与姨甥关系,互相退礼啦。”

这一路是喊到了淮王府,遇到刚要出门的淮王妃,她气得脸色铁青。

宋惜惜从马背上下来,站在淮王妃的面前,“王妃,昨日言过的事,今日我过来兑现,不知道王妃是否已经准备好?”

淮王妃低怒:“惜惜,你疯了?你真要同姨母断绝来往?”

宋惜惜面无表情地道:“说出去的话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孟教头,烦请你和其他人把东西搬下来,若有什么不对的,请淮王妃指出,我们再补上,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互相送的东西未必都对得上。”

门口人多,淮王妃一手拉住宋惜惜的手臂拖进去两步,压声怒喝,“你既然都说我跟你母亲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岂能是你说断就断的?你凭什么帮你母亲做主?断了亲缘你如何跟你外祖父交代?”

“如何交代是我的事,不劳烦王妃操心。”她回头叫了一声,“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