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宋惜惜嗤了一声,“我说了,要说实话,你说半句留半句,是想吞一吞这烧火棍是吗?”

烧火棍直直就怼到了赵掌柜的面前,赵掌柜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不,不,我说,我说。”

宋惜惜冷声道:“那就好好说来,但凡有一句假话,这烧火棍你便吞了吧。”

赵掌柜看着那烧得通红的烧火棍,哪里还敢有隐瞒,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在地上,“王妃,小人说实话,郡主说打算到时候事发了,便把一切都推到慧太妃的身上,因为慧太妃是北冥王爷的母妃,她担待得起,然后她再让大长公主出面,安排赔偿事宜,至于赔偿嘛,肯定也是用金楼里的存货,也是廉价品……”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若再说下去,可就牵扯大了。

宋惜惜却也不用他继续说下去,"如此,大长公主为百姓出头,博得了贤名,而慧太妃与北冥王府则成了人人唾骂的奸商,加上赔付的也是店中廉价之物,根本不值得几个钱,这笔账算一算,她们赚翻了,既赚了银子又赚了名声。"

赵掌柜脸色惨白,一句话都没敢说,显然,北冥王妃已经猜到了。

宋惜惜叫人把赵掌柜带下去之后,冷笑一声,“真会给自己做脸,踩着慧太妃和北冥王府的脑壳,把她抬举得高高的,既要民心,又笼络世家,路总管,你说她想做什么啊?”

路总管在一旁想了想,道:“奴才愚钝,实在不明白。”

她是公主又不是亲王,当今是她的侄儿,也已稳坐帝位了,她能生什么旁的心思?

路总管猜不透,宋惜惜一时也没想得明白,总不会只单单为了让无子的嘉仪郡主在京中或者平阳侯府站稳阵脚?

但不管如何,这算盘珠子既然都打到她婆母和北冥王府的脸上了,就不能叫她们如意。

她让账房把投资款和慧太妃这些年给出去的,连同赚得盈利按照七成来分,再报个总数上来。

宋惜惜回屋换了一套水湖蓝色织锦绣花裙,穿上黑色斗篷,红鞭别在了腰间后,斗篷遮住并不轻易瞧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