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自然知道商人是逐利的,所以他也没有一味的要求对方单纯的为了缓和关系而服软,反而又抛出了另一个项目。
“电影道具公司?”
“对,任何电影都需要道具,但我们要做的不是普通道具,那些日常摆设哪里都能做,我们要做的是类似于外国科幻片的那种。
以及一些汽车改装类高科技产物等等,如果技术条件允许的话,甚至机甲也是可以的,其实我一早就有这方面的念头和想法,只不过我自己对于这方面并不太懂,所以没有落地,但如果大家能彼此合作,相较来说落地也更加容易一些。”
胡阳思索片刻“这个倒是还挺有意思的,我可以回去说一下,只是之前的那些条件真的不能再让步了吗?”
顾易没有回答,而是夹起一颗鸡丁放入口中“这菜确实挺好吃的,我每次宴请人都很喜欢来这里。”
胡阳听懂了,这是说我能和你们在这里吃饭也能和其他人吃,只是那样的话,自己也不用想合作了。
“行,那就按顾先生说的办,回头还请顾先生这边拟一份合同,另外也再和星光的宁总聊一聊,如果中间有什么变动的话,也可以跟我说一声。”
“没问题。”
昨天顾易并没有喝太多酒,主要是在这种场合之下也不适合喝太多,毕竟喝多了脑子就会变得不够清醒。
吃过饭后把几人送回了酒店,顾易坐在车上给宁秀发了个消息。
宁秀并没有回,顾易猜也是对方已经睡了,不过这事并不急,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
果然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左右,顾易已经在央视大楼化妆了,而宁秀也打了电话过来。
“顾易,怎么个事?你是说你和他们谈了,让他们用技术只占10%,然后我们这边占分红的大头?”
“是这样的,宁总还满意这个谈判结果吗?”
“哈哈,满意是满意,能让他们出血太不容易了,不过到时候电影稳妥吗?别我们投钱进去搞亏了,我倒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我是怕他们从中干涉。”
“放心,昨天谈的就是电影开机之后他们不得干涉拍摄的进程,所有道具他们也都要提前准备好,另外再派技术人员过来。
说到底他们来了也只能算是剧组里的工作人员,真正掌握话语权的还是我们,而且这部电影不敢说大赚吧,但小赚肯定是能赚的。”
“那就好,别让他们管,他们什么都不懂,只会越搞越烂,那这部电影你打算找谁来当导演”
“峰哥吧,虽然是汽车题材,但我还是想弄成一部喜剧片,这是峰哥最擅长的。”
“行,那回头我跟他联系一下,还是你跟他说一下。”
“宁姐你说吧,毕竟你们两个离的稍微近一点,之后沟通改装车事宜也得你们来,魔都和杭州也就开个车的功夫。”
“嗯,那先就这样,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央视这边准备录制了,这次录完就是春晚当天。”
“那你好好录,别分心了,这边的事我来解决。”
挂断电话后顾易也开始等待录制,这一次的录制对于很多演员来说就已经算是春晚了,因为等到春晚当天播放的就是今天录制出来的节目。
虽然到时候还要再演一遍,但那也只是给现场演的,就算出了些错也不是大问题,至少知道的圈子要更小,而且能到现场的人也不可能把这种事故说出来。
顾易的两个节目一个在中间,也就是十点左右一个,再稍微靠后一点的在十点二十。
两个节目之间还隔了一个小品。
游树山的节目则是在九点多就要上。
“唉,说起来也不知道这是我参加的第几届春晚了,以前还觉得上春晚挺好的,但年纪越大就越觉得没意思,你说上这玩意儿吧,也就是在电视上出出名,但当观众们都知道了你之后再上压力就大很多了,一方面又得演好,一方面这玩意儿还得熬夜。
还不如搁家里边看看电视,边跟家人们喝喝酒,说说话。”
听着游树山的话,周乐笑道“游叔,您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有多少人都想上春晚还上不了呢,唱歌的、演戏的、演小品的、跳舞的,能上一次春晚那都是能说一辈子的事儿,结果到了您这儿还不想上,您说这话,要让他们听到了得有多伤心。”
游树山也觉得可乐“你这么一说倒是也没啥毛病,但谁让咱就有这实力呢,你说是吧,不想来导演还邀请,不来还不行,你说这事闹的。
不过你们也不差吧,我记得你们也上过好几回了,除了每年最后一个《难忘今宵》是同一批人唱的,平常像这些唱歌的能连着上也挺难得了。”
“是啊,不过我的想法和游树也差不多,上春晚其实也就是导演邀请了不好拒绝,其实有这时间真不如在家里陪陪家人,本来一年到头就都在外面忙,结果过了年还不能回去。”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等啥时候再让你们回到还没出名那会儿,你们就老实了。”
不过他们在这边聊了一会儿,也就轮到游树山他们候场了,游树山带着几个徒弟来到了台下准备上台,周围则是放着他们这次表演要用的道具,等到开场之前会有工作人员帮他们搬上去。
今年的春晚都是和去年一样,都设置了两个舞台,主要还是为了转场方便,有些节目就在主舞台上演,演完之后后台那边也准备好了道具,再换到另一边,如果是不需要道具的,两个节目自然可以演完一个再一个,但设置两个舞台也是为了让观众看得更沉浸一点。
新蜜蜂乐队的成员在休息室里看着歌词做着最后的练习,顾易也不断的练习着这首歌的高音部份。
没过多久,外面就想起了游树山等人的声音,虽然后台听的不真切,但这个小品他们早就已经知道剧情了,包括里面的一些台词也都刻在了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彩排,光听都能背会。
“春晚对于电视机前的观众来说还是新奇的,但对于咱们来说真的就只是工作了,再有意思的节目一遍又一遍的听,一遍又一遍的看,最后也都得习惯。”贾哲唏嘘道,“小时候每年过年我在太原的表哥就会回来,到我们家里一起过,当时我爸就会买很多的炮回来,我们看一会儿电视就出去放一会儿炮,最后跑都跑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