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都已经是快半年前发生的事儿了!】
【也就是说推事院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开始不断培植自己在军队中的势力。】
【愿意趋附于推事院的,加官进爵,不愿意归附的,就被革去军职,投入大狱,告之以谋反大罪。】
【长此下去,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军官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得不屈服于推事院的淫威。】
【女皇陛下恐怕正是对此有所察觉,才终于下定决心整治酷吏,我能够在这个时候当上钦差御史,调查重启裴公案,全因于此。】
“叔叔,咱们现在商议的……是筹谋如何将何将军救出推事院对吗?”
晋王看了看严邶静,轻轻摇了摇头。
陈卫州从书案上拿起一纸文书,递给了严邶静。
严邶静接过一看,居然也是一封要求召唤陈卫州将军进宫述职的文书。
【陈将军也收到了同样的一封文书!】
【何具梁收到文书后,进了城,接着就被投进了推事院的大牢里,一去不回!】
【而陈卫州没有去!看来他比他师兄弟可是精明许多。】
【可是这文书,若是接了不去,会不会判陈将军一个已读不回的罪状!不是不是……是抗旨不遵的罪状啊?】
严邶静疑惑的抬头看向陈卫州,陈卫州微微一笑,知道严邶静想问什么。“那上面,并没有兵部的盖印,我可以据此抗辩,认定此文书是他人伪造的!”
严邶静再一看,果然,文书上面确实没有兵部的授印!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份文书本来就是推事院自己写的!说它真它就是真的,你要非要较真说它手续不全也不是没有道理!】
【还是陈将军比较硬刚啊!】
【再说也没法不硬刚啊,去了就回不来了啊,傻乎乎的去不就是送死嘛!】
晋王见严邶静也陷入了沉思,不忍其为难无措,便故意岔开了话题:“晓晓啊,我们刚才商议的,你已经知道了,现在说说看,你追我一直追到这里,是有什么事?”
严邶静不好意思的回答:“我只是想找刘、梅两位高手,和他们聊一聊他们之前在鬼刀门里的时候,一些事情!”
晋王点点头,招了招手,身后不远处一直静静地站着的刘声谷和梅花王急忙凑上前来。
“晓晓……不是,严大人有话想问你们俩呢!”
梅花王微微一笑,向严邶静拱手道:“严大人有问尽管问,有事尽管吩咐,我兄弟二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邶静笑了笑,刚想说话,突然兵营外急匆匆的跑进来两个传令兵,语气惶急的喊着“报——”
陈卫州示意两人一一报来。
“陈将军,有探来报,东营、东北营、西北营的三营人马,皆有许多人马调度,半刻之前,东营已经率先出营一支精锐人马,约一万五兵力,行军方向,就是我营所在方位!”
陈卫州面色沉重,对两个传令兵说了句:“再去探来!”那两人退了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啊?】
【东营出动了一支满装备部队,朝我们开过来了?】
【这是要自己人先打自己人的节奏?】
陈卫州说道:“之前已经有了这样的情报,兵部准备以我违抗军令的名义,向我们北营发动兵劝,想让我束手就擒!”
【推事院的兵权手伸的很长啊,能够将三个营的兵力都调出来一起围攻北营。】
陈卫州想了想,突然站了起来:“北营军中茶酒凉薄,无法再招待几位,还请晋王和严大人速速离开,返回城内,以免遭战祸牵连!”
晋王和严邶静互相看了看。
【这是准备把我们先送走,背水一战了呗?】
【真是刚啊!一挑仨啊!】
【东营和西营总共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光是东北营就已经三万飞骑军了,比咱虎贲军还多一万,这还没算另外两个营的兵力!】
【以少对多是肯定的了!这会儿其他营的人也来不及求救了!再说也不知道其他几个营的人都是站哪头的!】
“陈将军,此时正是同甘共苦,同仇敌忾之时,就不要再说让我们离开这样的话了!”晋王站起身来,扑打了一下衣袖。
陈卫州还想再努力劝谏,严邶静这时开了口:“陈将军,其实,不是我们愿不愿意走的问题,你想想看,东营的一万多人马,半刻之前就已经出营了,我们就算想回城,还回得去吗?”
陈卫州一愣,这才明白严邶静的话。
想象了一下东营人马的行军方向,三营配合,若想要合力将北营从三个方向合围,那东营必定是先出营向西,再转而向北,才能与另外两营形成合围之势。
而在这样的行军路线下,北营的回城之路,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