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竹:“这个……主簿大人您想,虽然是御赐的宝贝,但……但是……”
关枫:“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前朝的皇帝御赐!”
【原来是这样!】
关竹:“当今女皇陛下圣明,也早知道咱大理寺的这个宝贝物件。却并不在意,还让咱继续供在上阁,已经实属难得了。”
关枫:“所以咱们也不能给脸不要,物件丢了,查是要追查的,只不过低调些行事!”
【好吧,女皇陛下确实不在意宝贝是不是前朝御赐。】
【她真正在意的是大家心里向武还是向李,隋朝的那个“杨”字,恐怕早没人认得了。】
“这案子可留了当时的详录?”
“当然,范寺丞亲自跟查,可惜……”
“行吧,我有事再仔细请教你们!去忙吧!”
关竹:“主簿大人随时吩咐!”
关枫:“愿效犬马之劳!”
送走两人,严邶静到机要馆里翻找这案子的详录。
好嘛!机要馆这个乱!
【所有的书册都不是按顺序摆放,唉,男人!男人们!】
【既然没有这份整理的细心和耐心,为何就不能请个识字的女生来做事呢?】
【等以后抽出空来,一定将机要馆的这些档案全部整理一番。】
整整花了一个下午,才终于找到了“琉璃盏失窃案”的详录。
严邶静手里拿着详录,再亲去了“案发现场”,机枢馆的上阁。
一边看着详录的案发过程和侦察细节,一边和现场的空间情况两厢对照。
再将所有的情形一一记在心里。
【嘻嘻,把这些回去都说给老公听!】
【要说过目不忘,当然是才女严邶静。】
【可要是推理刑侦,还得是我的亲亲老公刑警大队大队长窦奇峰啦!】
严邶静将卷宗送回原位,收工回家!
惊奇的是今天潘虎和药平等在大理寺外。
“你……你们两,怎么在这里??”
“大小姐!是何管家吩咐的,让我们在这里等你,以后随侍你左右!”
【这……这个……唉,还说想瞒着严府呢!终于还是被何管家知道了!】
【是夸他有眼力见会做事好呢,还是应该夸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好呢?】
【而且他甚至连我想笼络潘虎药平成为自己的心腹这点心事都猜出来了。】
【我只不过是和这两个家伙随便聊聊天,唠唠家常罢了!】
【这个何管家实在是个可怕至极的人物!】
【行吧,何管家知道就知道了吧,迟早都是瞒不住的,而且何管家知道,也不代表爹和娘知道了。】
随着潘虎药平才走了不远,那辆熟悉的“玛莎拉蒂”便出现在眼前。
还是早上自己下车的地方……
【这个何管家!】
【本姑娘服了!心服口服!】
【上车吧!既然没必要装那就不装了!有车不坐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车行不远,严邶静忽然想到一事,向车外招呼着:“咱先不回严府了,带我去无为书院!”
车外的潘虎和药平应承着,车子改了行道。
【哼哼,老公整天在那个什么无为书院到底搞些什么东西,每天都要天全黑了才肯回家,今天反正时间还早,去看看去!】
无为书院的门庭看起来有点粗陋,墙瓦斑驳,就连门牌看起来都破破烂烂的。
“你们在外面等我!”
严邶静下车来,走进书院。
此刻已近黄昏,只见诺大的一个院子,当中一张竹制躺椅,竹椅上一人白发灰须,大腹便便,口舌微张,仰头歪脖,鼾声雷动,如雷贯耳,竟然是在呼呼大睡。
【好嘛,如果这位大神就是那个什么无为居士,我立刻就把那个憨豆老公拉回家去。】
书院中的环境倒还算静雅有致,只是角落处还有不少的积尘和蛛网,像是缺少有心人打扫。
处处都透着那么一股克俭质朴的味儿!
书院的教室门前有一副对联,严邶静看着那副对联,情不自禁的念出了声——
“清静无为少奢欲,智能通达多见闻。”
竹椅上鼾声骤停,随后传来了几声轻咳!
【糟了,吵醒了那个胖老头!】
【不会告我擅闯民宅吧?】
“女娃娃什么人?”
胖老头中气还挺足,声音洪亮。
严邶静转过身来,对着白胡子老头施了一礼:“小女子是来这里寻人的!”
“寻人?寻什么人?”
身后突然传来憨豆的声音:“咦?老……老……老朋友!你怎么来了?”
严邶静尴尬的笑笑,回手指了指身后。
“我寻的就是他——老朋友,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