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任何生命消亡的迹象只能叫打烂了,不是打死了。
“你们知道刚才这叫什么吗?”他顿了顿,缓慢而郑重地说:“叫控制,充其量就是让他们的行动变慢点。”
白涟舟深呼吸了一下,问道:“那之前咱们第一次见到亡灵死士的时候,你不是杀了一具吗?”
“你怎么能确定那东西真的死了?”小西塞尔反问。
少年沉默了,连带着凛夜和亚伦也进入到了一种低迷的情绪之中。
“所以我说嘉娜她太嫩。”小西塞尔猛抽烟,烟雾一团一团的呼出来,“你们这帮新兵,连自己的敌人是什么都不清楚,天天就是训练训练掌握敌人的情报,才是士兵在战场上生存的底线,明白吗?”
雇佣兵用一种尽可能通俗易懂的方式,把一个士兵该在战场上做的事情讲的一清二楚。这是新兵们最需要的东西——一个目标,明确的目标。
但是,小西塞尔脸上却没有哪怕任何一点点正向的情绪。
“师父,明天的考核”亚伦·柯克有点不确定地开口提问,但是却没有说下面的话。
“嘉娜给你们定好了,我也不方便过问,明天见机行事吧。”
“不是我不是问这个。”亚伦迟疑了半晌,说道:“是这个考试的规则。车轮战的意思不就是要打败更多的人吗?如果有人来挑战我,我能不能不接受?”
白涟舟其实也有这样的疑问,不过他更多的注意点在于,每个人的安全。
虽然是车轮战,但归根结底,还是不分小组的混战。假设真的有人为了名次不分青红皂白前来挑战,是该正面迎战,还是避其锋芒?
一直保持沉默的凛夜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看啊,不光要注意挑战的先后顺序,还要留存体力。到时候要是心有余力不足了,恐怕也没机会拿好名次。”
“师父”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亚伦说话都没了底气。
“西塞尔先生,你说,”白涟舟犹豫了一下,意在给亚伦小兄弟一点信心,“其实根本没咱们想的那么复杂吧,其他新兵都没这么紧张,咱们几个,总不至于被淘汰。”
莫名的,在这种倒数的事情上,白涟舟永远都底气十足。
他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也呆这么多天了,谁是什么水平,大家明里暗里早就比较过无数次了,就算是有那么几个隐藏实力的灵术师,黑马嘛,当然是不可控的。
“其实我本来想叫你们打一场的。”小西塞尔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不过你们对我,意义不大。”
三个新兵不明白意义不大的意思。
“呼我还是说点有用的东西吧。不过也只是我的猜想,明天不一定适用,见机行事吧。”小西塞尔把最后一口烟雾吐完,一本正经的向众人解释:
“明天总教官一定会给你们发武器,无论是刀剑也好,弓弩也罢,前半程你们先熟悉武器,只守不攻,对手如果持刀攻击,先揣摩对方的思路”
“但这个过程,不要超过两分钟。”
“通俗一点说吧别让对手看出来你是故意在留存体力的。”他想了想,又道:“嘉娜刚刚说了,以后你们与亡灵死士的对抗,很可能是以少打多,而且是在狭窄逼仄的环境下进行,格斗肯定会成为未来的必备素养之一。”
“但是抓时机的能力更重要,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不会动的实验体很脆弱,一刀就冒火星子了。战场上可就不一样了啊,你砍它一刀,它可能还你三刀。”
“所以想要赢,还是需要点方法的。”
见众人仍旧沉默着,小西塞尔只好继续往下说:
“到了后半程,该熟悉的也都熟悉的差不多了,这时候一定会有一部分人输满六次退场,也有一部分快要输满的人。只要他们不来主动挑战,你们都可以去主动发起挑战。”
亚伦:“为什么?”
“主动发起挑战的,一定是想破釜沉舟,遇上这种,得花点功夫;相反,那些不知道该挑战谁的,肯定是想能多呆一会儿,万一就侥幸留下来了呢?这部分人,实力不会强的。”
“想侥幸留下的”白涟舟喃喃自语。
“过了这个淘汰弱者的阶段,就到了强者与强者的对决了。”小西塞尔一边思考着,神情中甚至略带着一丝向往,“希望你们都能撑到那时候吧。”
“到了这时候,也就不用考虑留下的问题了,该走的都已经走干净了,你们之间的区别,也就只有想拿名次,和混个普通名额的区别。”
“你们大概没什么追求吧,哈哈。”
“放屁,谁说我没追求。”凛夜回驳他道:“来这儿就是为了给师父争光的,当然是能拿好名次,就拿最好的名次啊。”
小西塞尔点点头,认同道:“那好啊,就当是替你师父打的。争取拿个第一,前三也行,再不济,前十”
“你这标准真是善变。”白涟舟损了他一句。
“发奖金的,你不知道?”小西塞尔故意刺激他,“嘉娜没和你们说吧?你不问,怕是要被她们神统军的给独吞了。”
白涟舟眼睛略微放光了。
不对啊,贪财的明明是这个雇佣兵头子,不该是我。
于是少年故作深沉地回道:“粗浅。”
“其实你有机会拿第一的,小白,但是你好像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就因为先天灵力比这帮灵使差一点吗?你的进步空间大着呢,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