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点着迷(1 / 2)

使坏 冰块儿 1881 字 5个月前

乔怀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在屏幕画面以外的地方用力抠着床单。

冷静,不能再露出破绽,要想办法回击,否则谭郁时会以为他很容易拿捏呢。

“……所以你之前说的,担心我会忘记你,要快点联系我,是在卖惨吧?”乔怀清把这辈子经历的伤心事全部回忆了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扁着嘴可怜道,“你明明就是等着看我的笑话,根本就不急着联系我。”

谭郁时的眼神显而易见地软化了:“抱歉……下次不会让你难受了,但我说的话是真心的。”

“还有下次?”乔怀清瞪他,“你搞搞清楚,谭郁时,节目还要录呢,就算是私下里,也该是我这个粉丝考验你,否则你下期别想好过。”

谭郁时沉笑:“嗯,不止下期,或许下半辈子都要靠你。”

不愧是演员,哄人的台词信手拈来。

但哄到位了,也不是不能原谅。

大明星都这么示弱了,再计较就更显得他很在乎了。

于是乔怀清暂且揭过这页,拢起衣领,正儿八经地靠坐在床头,看了眼背景中的医院,随口关心了句,顺带转移话题:“你还有心情和我打情骂俏啊,你爷爷之前不是病危吗,现在病情好转了?”

谁知谭郁时却说:“情况不容乐观。”

“啊?那你还不进去陪着?”

“他有很多人陪着,病房里外围得水泄不通,都在争吵遗产分配问题,我不想听。”

乔怀清咂摸出了隐藏信息:“你和你爷爷关系不亲是吧?也不想要他的遗产?”

“从来都没兴趣。”

谭郁时的拇指托着下颌的棱角,食指规律地敲着太阳穴,一副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模样,话说得却很有骨气。

“我父母喊我回家助他们一臂之力,但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对他们、以及所有亲戚说清楚,我不要遗产,随他们分,爷爷去世后,我不会再回本家。”

乔怀清疑惑:“你干嘛对我说得这么详细,这应该是你的家族秘密吧,不怕我泄露给娱记啊?”

谭郁时摇头:“我的家庭情况很复杂,他们争夺遗产的手段很肮脏,或许会对我身边人下手,所以我要尽快撇清关系,消除日后的的顾虑。”

乔怀清:“哦……”

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

他也没往心里去,毕竟这些话只是谭郁时的一面之词。

换个角度想,谭郁时从小享受家里提供的荣华富贵,上名牌大学、进演艺圈应该都有赖于家里的扶持,如今家人病危、家中纷争,却不管不顾,难道不是头白眼狼吗?

搁他面前立“出淤泥而不染”的人设,找错对象了。

不过谭郁时再混账也没关系,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特意找我就为了解释这些啊?”

“嗯。”

“那电话不就行了,干嘛非要视频?”乔怀清缓缓下滑,又躺回床上,红润的嘴唇微张,“我以为你想对我干点坏事呢。”

谭郁时凝聚的视线追随着他:“在打给你之前……我确实干了件坏事。”

乔怀清来了兴趣:“什么坏事?”

“不能告诉你。”

“切,吊我胃口。”

“但我可以告诉你,视频的原因……是因为我很想见你。”

谭郁时的声音沙沙的,像晚风拂过叶面,又像云雨事后喉间发干,就看听者往哪方面联想。

乔怀清联想到了后者。

并且认为这句话与这声音都是蓄意勾引。

他彻底平躺,头发与衣领在枕上散开,拉近镜头,只留锁骨及以上露出皮肤的部分,营造出没穿衣服的观感,对正襟危坐的谭郁时暧昧不清地笑了笑:“你现在见到了……还想对我做什么?你说了我就照做。”

谭郁时的眉峰被夜色柔化了棱角,眼尾稍弯,漾开一个极淡的笑,并不说话,简单而专注地凝视着他。

乔怀清渐渐感到抵挡不住。

谭郁时的勾引方式比他高级得多,不露一寸肌肤,不提半字调情,仅凭表情与嗓音,就能让人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献上去。

在顶级掠食者面前,任何搔首弄姿者都像是演技拙劣的小丑。

可这位掠食者却不想吃他,低缓地说:“想让你早点睡,今天很累,好好休息。”

气氛都到这儿了,乔怀清怎么能甘心,舔了舔唇,问:“你那儿有月亮吗?”

“有。”谭郁时顿了顿,轻声说,“今晚月色很美。”

乔怀清:“我这里月亮很大,你那里多大?”

谭郁时露出些许困惑:“我们看到的……应该是同一个月亮?”

这都听不懂,哎。

乔怀清放弃迂回战术,直接点明:“哥,我睡不着,想跟你phonesex,好不好?”

谭郁时脸上似乎浮起朦胧红意,清了清嗓,声音明澈许多,旖旎的欲感也荡然无存,唯剩柔情:“不好,我不希望我们变成从性开始的关系,怀清,你还不够了解我,等你对我认真了,我们再谈这些。”

我怎么不了解你,你就是个欲擒故纵的大骗子。

乔怀清迅速冷脸:“不行就算了,要求这么多,我找别人去,拜拜,下一个更乖。”

“等等。”谭郁时喊住了他。

“干嘛?又愿意啦?”

“不是。”谭郁时仍然微微笑着,“你睡不着,我哄你睡吧。”

乔怀清的兴致被他勾回来一点儿:“怎么哄啊?”

“我写给你的诗,看了吗?”

“没呢,还在行李箱里,懒得收拾。”

“我念给你听,答应过你的。”

“啊?就念诗啊?”乔怀清看似不情不愿的,“好吧,我勉为其难听听。”

“嗯,乖。”

谭郁时说这句的时候S感又回来了,像是下一秒就要抽出皮带。乔怀清差点儿准备喊主人,结果谭郁时还真就只是念诗。

“当时时间紧张,写得仓促,我也是第一次写诗,格式肯定不规范,请你见谅。”

还挺客气。

“你等会儿,我去找出来,怕听不懂。”

“好。”

乔怀清下床去了玄关,打开行李箱,翻出礼品袋里的信封,展开略读了遍。

接着把不认识的单词全部查好,又读了遍,终于读懂了。

同时也发呆了。

直到谭郁时唤了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拿着信纸走到阳台上,用夜色掩盖自己的表情。

“谭郁时,这首诗会在节目里播出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

“知道你还敢这么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