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叫喊着，声音沙哑，与之前截然不同，似在传递什么讯号。</P>

“叮铃铃！”</P>

忽的，墙角男子到了自行车前，飞快按着车上的铃铛。</P>

黑色呢大衣立马奔跑了起来，快速到了自行车前，一句话没说，就上了后座。</P>

墙角男子立时蹬着车飞奔……</P>

“砰砰砰！”</P>

接连三声撞击声传来。</P>

“收工了，收工了。”</P>

远处在建的大楼里边传来了呼喊声。</P>

工人们纷纷停手，手里的大锤也放到一边。</P>

过了一阵，几只鸽子又飞了回来。</P>

街口卖烧饼的不见了，三轮车不见了，黑色轿车也开车了。</P>

唯一不变的，是那卖鞋的老妇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P>

“唰！”</P>

街口前边的店家往街上泼了一盆水，冲刷掉了地上的痕迹。</P>

……</P>

“傻柱，这，怎么贾张氏跑街口卖布鞋来了。”</P>

何大清心有余悸，差点就被撞见了，他还没想好，今天要不要回院里过年。</P>

“您别叫我傻柱，我结婚了，不用这外号了。”</P>

何雨柱说着拿出烟来，刚才太惊险了，应该没被贾张氏看到吧。</P>

“柱子！”</P>

何大清连忙改口，儿子大了，成家了，他又是跑过的人，说话不硬气了。</P>

都回京城了，往后等老了，怕是还得指望儿子养老。</P>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还是喊出了声，“爸，你这一身可以啊，我都差点没认出来。”</P>

他打量着老爹的行头，好家伙，就这一件呢大衣，怕是贾东旭掏空家底儿也买不起，得五十块钱左右。</P>

哪怕再过几十年，呢大衣也贵啊，虽然不算轻便，但穿着是真的保暖，上档次。</P>

在看老爹脚下这一双皮鞋，看面料就差不了。</P>

这一身行头，不敢说上百块，但也差不远了。</P>

难不成外边的钱比京城还好挣？</P>

“柱子，我这一身不算啥，平时都这么穿的。</P>

就是外边的商场不行，买不到更好的了。”</P>

何大清吹嘘起来，说着摘了帽子，拉开了围脖，一路从大前门跑过来的，这点路程不算啥。</P>

何雨柱陡然发现他太克制了，早知道老爹这么好过，就该让妹妹加大力度，直接让老爹出钱给家里装一部电话得了，方便随时寄钱后联系。</P>

“爸，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回来了。”</P>

何雨柱说着就抽出一根烟来，准备点上，压压惊。</P>

“柱子，给，给我来一支，你平时抽这么好的烟啊。”</P>

何大清粗略一算，这一包烟，他得拉两趟活了。</P>

“这不算什么好烟，就寻常口粮。”</P>

何雨柱想着老爹远离京城三年，不在中心，外地物资匮乏，都是些地方烟，这才会觉得他的烟好吧。</P>

这么一想，外地还是不如京城好啊。</P>

何大清沉默了，接了一根烟，用一根火柴两人点上，美美的抽了一口，这才叫生活。</P>

这会两人都躲在一棵大树后边，相对比较隐蔽，好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