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还有官军的随军法师,远远地打出法术,冰球、火球、电球什么的各种法术团一个接一个,有的打偏,有的打准,打准的也打不到妖妇身上就消失无踪。
弩箭手继续射击中……盾牌手保护着弩箭手……可是再过不一会儿,他们或迟或早全都感到了难受。一阵阵哀怨的乐音飘荡过来,令人精神不振、黯然神伤还不算,五脏六腑也似乎受到了内伤。仔细再感受感受,不是似乎,是真的受了内伤!内伤虽不重,却很难受,加上情绪低落,简直有要令人嚎啕大哭的感觉。
再过一会儿,有精神脆弱的弩箭手当真哭了起来,虽然一边哭一边还忠于职守放箭,可那样子放出来的箭软弱无力,还没飞到妖妇面前便往下拐弯,撞在墙上弹落。接着又有一个人抽噎起来,所放的箭连高墙都射不到,直接坠落到高墙前的杂草堆里去了。用弩射箭本来强过用弓射箭,何至于此?必然是那弩箭手被“金闺万里愁”所伤,含悲带伤之下连弩弦还没绞好就射出去了。
前面的弩箭手和盾牌手一大群人陷入到内伤加悲愁困扰之中,后面奔来的云梯手与翻墙手愕然不知所措。“妖妇!”“妖妇!”“必是那妖妇的缘故!”他们指着关素真叫嚷,却不知道要怎么对付。
关素真生性其实颇为羞怯,身为人妻已久却还像闺女时一般,不太敢在人前抛头露面。今日之所以在敌众之前单人露面弹奏琵琶,全是四老爷的命令,不能不好好照办。如此一个人站着在千军面前弹琵琶,给敌人和自己人两边看着,一开始真是害羞,不过弹着弹着就好了,入神了就忘记了其它。敌方一个个法术打来也不怕,相信四老爷是巨窦门的高人,他的防护法术必是可靠的。
再过一会儿,官军那边的盾牌手与弩箭手已经纷纷撑不住了。一个个丢弃盾牌与弩机,掩脸抹泪而逃。盾牌手掩护弩箭手是正规军作战之法,可是这一次我方高墙之上并没有弓箭手,盾牌挡着又有何用?盾牌可以挡箭、也可以挡直射的法术,却不可以挡飘荡的音法。红莲门音法“金闺万里愁”威力虽小,挨久了也撑不住,中招的敌人哪里还能再进攻,精神崩溃便泪奔而逃了。
敌将廖福海在后头焦急地等待着本军弩箭手先放一阵箭杀伤高墙上的义军,然后可以云梯登墙。这些都是平素操练惯了的战术,今天却不知怎么回事,弩箭手似乎攻击不力,云梯手全都滞留着没能冲上前去……到底怎么回事?廖福海刚要派亲兵去了解明白,就见前头的弩箭手和盾牌手泪奔回来。
“大人,这是红莲门的妖法!”一名随军法师总算看了出来,向将军点明。
廖福海忙问:“如之奈何?”
法师道:“不妨!该妖法伤人有限,需得许久才能使人耐受不住。故此只要一鼓作气冲上去,作速拿下妖妇便可。”
廖福海想想没别的办法,射箭和法术都不能伤那妖妇,也只有拼命上前肉搏了。时间紧急,东南面杀声大作,显然城外的义军正在猛攻城池,再拿不下大牢,只怕城里人心越发恐慌,易生内乱,再坚固的城池也难守了。军情紧急,这情形不可怠慢,必须不惜代价拿下大牢,拔除心腹之患!
廖福海遂下马换上步战装备,将双手持的长柄大刀换成单手持的单刀,在左小臂上绑了一块小圆盾,要亲自带队,云梯登墙,决一死战。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