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和严墨听说殷锒戈车祸已经是第二天,立刻打电话给殷锒戈要来医院地址。
宋佑和严墨赶来医院的时候,殷锒戈正靠在病房外的门上,眼底两抹浓厚的青影,显然是一夜未睡。
“你没事吧。”宋佑问道。
殷锒戈摇了摇头,“小伤,真正受伤的是温洋。”
“锒戈,你怎么不进去?”严墨透过门上的玻璃,正好看到里面躺在病床的温洋睁开了眼睛,“温洋他好像醒了。”
“醒了?”殷锒戈一愣,迅速转身透过玻璃望去,只见温洋虚弱的半睁着眼睛,吃力的扭着头看着四周。
昨晚醒的时候他就一直站在门外没敢进去
一夜过去,同样不敢
握住门把的手又突然放下,殷锒戈后退了几步,紧蹙着眉心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怎么了?”宋佑问道,“锒戈,到底发生什么了?”
“温洋他可能恢复记忆了。”殷锒戈抬手压着额头,一脸挣扎,“我现在进去恐怕会刺激到他。”
宋佑与严墨皆是一惊。
“我去看看。”
宋佑说着,伸手准备推门,殷锒戈突然拉住他,脸色难看道,“别跟他说我在这里。”
宋佑很少见到殷锒戈会心慌成这样,似乎对此刻挽回温洋没有一丁点自信,“我知道,你放心,温洋他对我还算信任。”
殷锒戈松开宋佑,宋佑朝他点了点头,开门走了进去。
“温洋。”一进门,宋佑便轻笑道,“你可把我们吓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温洋目不转睛的盯着宋佑身后那扇房门,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殷锒戈他在门外吧。”
“他”
“我知道他在。”不等宋佑说完,温洋便继续道,“他一定在门外站了一夜。”
“温洋,你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吗?”宋佑试探性的问道。
“我宁愿自己都忘了。”温洋闭上眼睛,虚弱的抽笑一声,“这样殷锒戈的那副嘴脸,在我心里就不会那么丑陋“
宋佑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毕竟殷锒戈与他交情不浅,“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呢,你既然想起一切,就应该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殷河。”
温洋一动不动的躺着,他望着宋佑维护殷锒戈的模样,突然抽笑起来,可笑着笑着便流下了泪
“没人逼他囚禁我,也没人逼他用铁链锁着我,宋医生,你是国内最出色的心理医生之一,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在面对一个毁了我生活,把我尊严践踏的一丝不剩的畜生时保持一颗宽容的心”
宋佑语塞,脸色略有些难看。
“离开医院”温洋望着天花板,目光死灰一般,“我又要过着和狗一样的生活了”
“锒戈他现在变了很多。”宋佑道,“这些日子他的表现我不信你已经忘了,他为了救你差点”
“我求你了宋医生”温洋哭笑着道,“别再恶心我了他只有死,我才会原谅他”
“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