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是啊，是我做的。这坏人不是说我在她头上拉屎撒尿了么？那我不坐实一下岂不是对不起她了？二喜不由扬了扬头，一副骄傲的样子。

“……”看着程嬷嬷那惨样，玖玥唇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不过……莫名的心里还有那么点好笑呢，不愧是自家的二喜啊！

“郡主，杀了它！杀了它啊！！”程嬷嬷尖叫着就往玖玥这边跌撞着冲过来，当然，她是冲着玖玥身边的二喜来的。她此时一身凌乱，头发已经全部凌乱了，头上……嗯，还有莫名的东西沾在那儿，玖玥还看到随着她的动作，还有不明物体从她头发上滴落下来，加上她那脸上……呕–

“程嬷嬷！”品兰也是被惊吓到了，出口的声音都有些尖利，不复平日的温和了，“你不要过来啊！冲撞着小郡主和小郡王你有几条命可以赔？！”

“郡主！你看看，你看看！这畜生，它，你，你……”程嬷嬷好歹还没真疯，只能硬生生停下了脚步。她想到刚才，她好不容易敷好了药，熬过了那阵痛，药中有安神的成分，她在床上睡着了。没想到正睡着，就感到有东西压在了头上脸上，然后就是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和头上脸上湿漉漉热乎乎的……“啊！！！”程嬷嬷双眼赤红，眼中是滔天恨意死死瞪着二喜。

“嬷嬷！”此时程嬷嬷离玖玥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那股子难以形容的气味……玖玥不由往后退了几步，“那嬷嬷有没有想过，这都是你的问题呢？你对二喜出言不逊，总是小畜生小畜生地叫，你早上的时候还说它在你头上……它通人性，听得懂人话的，你这样它可不就得报复回来么？你别乱跑了，还是快点让绿意给你打水洗一下吧！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在这里走难道光彩么？你可是我的奶嬷嬷，怎么可以如此不在乎形象？”玖玥皱着眉冷冷地开口。

“娘娘有没有想过这都是你自己的问题呢？”“娘娘你可是皇后娘娘，怎可如此不在意自己一国之母的形象？”程嬷嬷，你说过的话，还给你了！

玖玥话说出口，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三分，就算鼻间还不时传来那种难以形容的气味，玖玥的心情也轻快愉悦了三分。

什么？！！程嬷嬷浑身一震，然后就愣在了那儿。一切都是她的问题？她不光彩？她不注意形象？程嬷嬷不敢置信地看着不远处冷冷的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玖玥。

不，不！这不是她从小照顾的小郡主！小郡主从小就和她亲近，最喜欢被她抱着哄了，小郡主和她无话不说，最听她的话了！小郡主绝对不会对她如此嫌弃，如此不耐烦的！“我，我……噗–”一口鲜血吐出，程嬷嬷只觉得整片天地都在摇晃，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而后就失去了意识。

“绿意！你可是嬷嬷的干女儿，还不快把她扶进去，再帮她清理一下！之后你暂时不用来我这儿了，照顾好嬷嬷吧！”玖玥看了看吐血倒地不起的程嬷嬷，就把目光转到了跟着程嬷嬷一起从厢房出来，此时也是面色苍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的绿意。

“……是！”绿意抿了抿唇，有些不情愿，毕竟程嬷嬷此时的样子实在是太埋汰了，加上玖玥的态度明显表明了对程嬷嬷没有了往日的亲近。绿意认程嬷嬷做干娘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利益么？可现在……

但是玖玥的话绿意又不得不听，最后她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然后皱着眉上前，有些艰难地扶起了程嬷嬷，踉跄着往厢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