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眸左思右想,都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急忙从网上买了前往平安市的火车票,急匆匆地赶去。一路上都在想,脑海中不断地浮现起秦时满头的银丝和略带呆滞的目光。
贺明眸在路上将前几日的采访录音听了好几遍,她怎么也想不到,任达在这其中担任了什么样的角色。
等到贺明眸再次赶到平安市的任达家时,推开门看见哪位老者,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出身教莫于言传几个字。虽然早已离开了教师的岗位好几年了,但是仍然以己为责。
推开门就看见了正坐在院子里躺椅上的任达,晒着太阳戴着老花镜看书,躺椅微微摇晃着,在地面上有节奏地埋下一道道暗影。
从她走进院子的时候,任达就看见她了,轻轻合上书放在身侧,开口问道:“贺记者,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贺明眸看着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怎么也想不到事件中的蹊跷。急忙从包中拿出笔记本,写上:任达老师,我今天来是想问您一些事情的。
任达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贺明眸倒了一杯茶水,示意贺明眸坐下。任达双眸注视着前方,思绪似乎回到了七年前,缓缓开口道:“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得再来询问一趟,其实但是的事情发酵的很厉害,后来也是学校方面极力参与,这才把消息压下去的。”
贺明眸想了想,觉得学校为了名声考虑所以压制消息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还是在纸上写下:那学校有没有调查过,到底是谁在白宸后面踢了一脚,这才导致他摔下楼去?
任达看着贺明眸手中的笔记本,叹了口气,发觉事情也不需要再隐瞒下去了,便一五一十的道出:“当时查了,根据当时学生站在窗户前面的位置来看,估计是李柚和宁远中的一个,但是后来学校就不让再继续查下去了。”
贺明眸思绪翻涌着,在本子上写下:当时学校是怎么处理的呢?
任达一看这个问题,嘴角忽然冷笑了一声,“呵,学校?能怎么处理,最后不就是不了了之了嘛!”
顿了顿,任达眼神中似乎染上了丝丝愤怒,“贺记者,你一定不知道吧,当时的校长可是李柚的舅舅,最后还不是包庇了,连个记过处分都没有。倒是白宸,我记得最后只能退学在家了,要不是这件事情,按他的成绩,肯定能考个重点的。”
贺明眸看着这位温文儒雅的老师越来越愤怒,忍不住开口安慰,“任老师,您不用太难过了,现在白宸也能过自力更生的。”
说完,她才想到,任达耳朵听不见声音,也不会听到她的安慰。
却不料任达转头看向她,眼中的愠意开始逐渐消失,“贺记者是在安慰我吧?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人总得往前看,不是吗?”
贺明眸点了点头,对这话表示赞同,在纸上继续写着:您是在白宸事件之后半个月就申请离职了吗?和
还没等她写完,任达似乎就已经知道了她的问题似的,说道:“是,我离职确实和这件事有关。当时学校的意思是要息事宁人,可是白宸的母亲不同意,我也坚持想要找到真相,可是后来我为了自保也就放弃了。”
字面上刷刷地写着:可我怎么听说白宸的母亲最后放弃上诉了呢?
任达仔细地讲述着当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