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奕琛什么话也没有说,刚才那慌乱的摸样已经尽数褪去。
此时的他似乎又恢复了平常的高贵冷漠。
只抿着唇,侧面看去,那下颚绷的极紧,似乎在忍着极大的痛楚。
………………
整整一个晚上,张婶都没有睡。
初时一直打电话,指望二少过来拿主意,后来手机关了机,便一点办法也没。
中间找了好几个护士,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更有刻薄的还说,就是一个感冒而已,大惊小怪什么的。
可是,张婶真的有些害怕,躺在病床上的安可,时时刻刻都在喊着难受,那一声一声的咳嗽几乎要将张婶的心都要咳出来似的。
她照顾安可两年多,感情是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
更别说,安可在二少心中的地位,她旁观者清。
因为高烧不退,张婶只能用物理降温,一整个晚上都在用毛巾给安可敷额头。
心想,若是早上还不能退烧的话,就算是用绑也要绑个医生来给安可治疗才行。
但到底没用上。
因为早上换班后来查床的护士非常的尽职,一进来就注意到了满脸通红的安可,然后又检查了一下挂钩上的瓶子,眉头皱的紧紧的,“这20床的病人有些不对劲啊!”
“是啊,护士,安姑娘她这都烧了一天一夜了,挂了一晚上的点滴也没退烧,你……你快救救她啊!”安婶紧张了一夜,此时见到个能说话的,顿时老泪都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