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还能为朕分忧,那实在太好了!”卫明帝龙颜大悦道,他眼觑着燕妃闭月如花的美貌,手抚着她温润软玉般的肌肤,越看越爱,越爱越看。有这样的绝色美女在怀,什么样的忧愁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
卫明帝便欣然把金正雷带陈国兵打至多安城下,扬言要杀朕为其父兄报仇的事情说与燕妃听,讲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好像讲述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别人的传奇故事。最后才讲回到自己身上,说道:“全斗向朕提了三条奏议,其中一条要朕下罪己诏,朕心有不敢,因此忧心。”
“先不说全斗将军的三条奏议有错无错。”燕妃的蛾眉略微皱了皱,语气有些激动地说:“那金正雷的几十万陈军,我卫国千军万马都没有挡住,何以全斗一人就能让敌人退兵三十里,休战三十天?”
“据说全斗和金正雷二十年前乃是军中好友,金正雷卖了他一个面子。”卫明帝想了想,回答道。
“我听说十八年前金正雷是朝廷钦犯,被全国追捕,是全斗放了他一马,致使金正雷得以逃往楚国,捡得一条性命。”燕妃若有所思地说道:“假使当日全斗不放他去楚国,哪里有今日的城下之盟?”
皇上听了,觉得大有道理,便向燕妃点头道:“如此说来卫国今日之局面都是全斗当日的失误所造成的!”说着,心中就有了主意。
次日朝堂之上,全斗再次出班启奏道:“皇上,不知臣的奏议,皇上考虑得怎么样?何时可以准奏?”
皇上眼睛盯着全斗,盯得全斗大不自在,盯了半晌,皇上问道:“全将军,如果金正雷要朕砍了你的头才能退兵,你可愿意献出你的头来?”
皇上此言一出,群臣皆大惊失色,面面相觑,唯有费充听了,眼睛一亮,精神为之一震,全斗听了,不知所措,忙跪下道:“皇上,何出此言?如果我全斗的头能退了陈军,我万死不辞!但金正雷要的不是我的头!”
皇上仰天大笑,笑毕,怒视全斗道:“全斗,如果不是你当日放了金正雷,能有今日城下之盟?金正雷扬言要杀朕,你也逼真下罪己诏,朕何罪之有?”
“臣该死!当日实因臣的疏忽。”全斗忙伏地叩头道:“臣愿将功赎罪,出城迎战金正雷,擒了他献于阙下,如不能擒他,臣愿战死城外。”
费充冷眼旁观,知道皇上龙颜震怒,迁怒于全斗,如果再给全斗机会,等皇上的气消了,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便恰到好处地出班奏道:“皇上,当日全斗能放了金正雷去楚国,难保他今日不放了金正雷进多安府!”
皇上听了直点头,便怒气冲冲下旨道:“免去全斗大将军之职,回家闭门思过!无朕的旨意,不得出门半步!”全斗举目望了两眼皇上,无言而退。
散朝之后,尤安讪讪地走近费充,恭贺道:“费太傅,全斗被撤职,他提的三条奏议自然而然废而不用,费太傅吉人天相,必将稳如磐石!”
费充瞟了尤安两眼,冷冷的说道:“尤相国,还是离费某远一点,免得祸及你身。没了全斗,保不定还有别的大臣,会重提这三条奏议,拿我费充做打发金正雷的替罪羊!”
尤安碰了一个软钉子,只得讪笑着,唯唯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