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危言耸听!”宋奇心里暗自笑道:“什么血光之灾!要有血光之灾,前天劫法场时才是血光之灾!这有什么,不都已经过来了吗!”
“我不是来测自己的吉凶祸福的。”宋奇将手按在桌子上,手指弹了几下,“我想请老先生测算一下朋友的行藏!”
“你最应该算的是你自己!”詹铁嘴坐直了身子,盯着宋奇道,“算别人总是隔了一层!”
“谁还会来测自己的行藏啊?”宋奇抬手指着旗幡上的字道,“这么来,老先生这里写的测人行藏是假的了?”着,抬身欲起。
“祸福为先,行藏为次。”詹铁嘴伸手按了按宋奇的肩膀,淡淡一笑道,“既然你不顾自己的祸福,老朽也不勉强。请你告诉我你所要测之人的八字,及何时于何方位丢失。”
宋奇重新落座,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八字我不知道。”
“没有八字,测字亦可。”詹铁嘴将面前的纸笔向宋奇轻轻一推,“那你写一个字来。”
宋奇提笔在手,双眸转了几转,不知写什么字好。
詹铁嘴神态悠悠,并不急着催逼,只是淡淡一笑,提示道:“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宋奇皱着眉头,思索良久,轻展笔锋在纸上慢慢写了一个“玉”字,然后递给詹铁嘴。
詹铁嘴一手托着这个字,一手伸出两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慢慢敲着,沉吟了半刻,方徐徐道:“玉者美人也。老朽没错的话,兄弟测的是一个女人吧?”见宋奇头默认,便摇头晃脑继续道:“玉字本卦为大有,貌似有火克金之忧,然其变卦为需,实有土生金之助。故你所测之人有惊无险,兄弟不必担忧。”
“老先生!虽然你有惊无险。”宋奇对詹铁嘴这一派似有若无的言辞并不感兴趣,皱了皱眉道,“但不知道她现在处于何方位?”
詹铁嘴凝目深思片刻,徐徐道:“玉字加口为国,国者城也,故应在城里。玉字去位王,王者王公也,故应在王公之府。该位于王字右下,故应在西北方位也。”
“王公之府?”宋奇眉毛一拧,眸色深沉地望着詹铁嘴,惑然不解。
“兄弟,你所测之人应该处于西北一座王公之府,有惊无险,但等数日,必有佳音!”詹铁嘴伸手拍了拍宋奇的大腿,笑着善意提醒道:“倒是兄弟你自己,这几日难免有血光之灾,还须少出门,多加防范!”
“多谢老先生!”宋奇从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放于桌上,起身离座告辞而去。
宋奇一路念叨着“王公之府?”回到客栈。
到晚上,大家都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大家把各自探听到的消息汇拢在一起,其结果是,对于明玉的下落仍是毫无头绪。
对于这个结果,大家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仍然相当失望,各自低头叹息。现场气氛相当压抑。
宋奇见大家都像霜打的茄子,粘不拉几的,为了缓解气氛,便把路遇算命先生测字的事情向大家讲了一遍。
众人听了都捧腹大笑。
“王公之府?”凌雪扬了扬眉毛,忍着笑道,“这么来,明玉姐被官府所抓?”
“多安府有数不清的王府公邸,这了跟没一样!”翘眉瞟了一眼宋奇道。
“是啊!算命先生的哪能作数?”毛勇笑道,“如果算命的算得准,他就不用在街上摆摊了!”
宋奇嘿嘿笑一下,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我也知道算命的是胡。只是实在没有办法。明玉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是啊,姐到底在哪里呢?”众人毫无头绪,皆作如是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