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记得睡前窗外是黑色的,睡醒的时候,窗外还是黑色的,但是看看的时间,却已经又过了一日了。
呆在樊玲的家里,我完全没有离开的念头,虽然这里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是我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的,樊玲给我的感觉跟陆嘉截然相反,可能是我很享受这一种甜蜜的感觉吧,所以,在我身上的伤没有彻底康复之前,我竟然哪里也不想去。
我的手机落在了酒店,所以这一段时间谁都没法找到我,我就像是彻底的消失了一样。
※※※
从清晨到黄昏。
从日暮到日出。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便是10几日悄然飞逝。
不知是哪位哲人说过,我们所荒废的今天,就是昨日死去之人所期盼的明天,我不期盼明天,但却常常缅怀于过去的时光,身陷很多往事而无法自拔,人生短短数十载,而我们真正能记住的又有多少的岁月呢?
我们听过了很多的人生哲理,但却依旧过不好这一生,很多事情,并不是不懂,也不是不愿意接受,可能就是骨子里从来都不服输吧!
第13日的时候,终于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但是我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惊喜,当我抬起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时,心里却是异常的安静。
心的洁白,梦的无常。
看淡了风霜雨雪,悲欢离合,也就看淡了人生,升华了自己。
樊玲穿着紫色的羽绒服,一双黄色花貂棉鞋,带着鸭绒帽,手上套着厚厚的小白兔手套,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静悄悄的站在我身后,默默的看着我。
雪越下越大,地上的积雪很快就淹没了脚跟,我转过身,一双温暖的明眸看着樊玲,轻轻的说道:“我们进屋吧。”
“嗯。”
樊玲抿着红唇点点头,然后跟在我的身后,两串看起来很温馨的脚印,一浅一深的留在我们的身后。
雪后的第一个晴天,焦作的平均气温降到了零下10度以下,地面上的积雪也开始变的坚硬,踩上去吱吱作响。
在樊玲家里养休生息了近20天,我身上的刀伤也基本上全部都好了,现在只剩下一些泛白的愈合痕迹,樊玲说,只要每天按时擦她配置的药水,伤口的疤痕就会很快好起来,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伤。
我很好奇,就问樊玲,有这么好的药水你为什么不去申请专利,有了专利之后就可以找公司合作,这种药水一定会很畅销。
樊玲听了之后,低着头,红着脸说,其实这些药水是她仿制出来的,并不是她的专利,因为这种药水卖的很贵,国内很难买到,而她身边的人又是经常受伤,虽然都是一些小伤,但是留下的疤痕却是抹不掉的,所以,她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跟精力去研制这些药水的成份,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让她研制出来了,只是她自己配出来的药水没有正宗的药水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