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崖是突破的希望?不可能吧他,他连魂力都不能置换,修行都无法进行,怎能可能是那个希望?”武天聪难以置信的说道。
“哈哈哈哈!凡是不能只看到一面,要看到事情的另一面。当初我也和你一样想法,直到近来你用在他身上的傀儡、符箓、灵宝、发咒连连失败之后,我才看依稀看到了真相,原来不归崖的作用不是给我们带来成功的,恰恰相反,他是用来招灾引难的,从完全相反的角度给我们指明圆满的方向!”凌风居士目光灼灼的说道。
“啊啊啊!”武天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明白了?呵呵,不要惧怕失败,失败是成功之母。”凌风居士欣慰的说道。
“多谢师兄教诲,天聪感激涕零!“武天聪感激的说不出话来,连忙磕头拜谢。
“起来,起来,呵呵天聪,大胆去做,找出你所有的不足,挑战自我,突破自我!”凌风居士拍了拍武天聪的肩膀,有些戏谑的说道:“至于那些流言蜚语,由它去吧,你记住当一个人真正成功的时候,流言就不再是流言,误会也不再是误会!”
“天聪谨记师兄教诲!”武天聪老脸一红,看来师尊已经知道文师妹的事了。
“今晚掌灯时分,到我房里来,咱俩再详细的聊一聊!”凌风居士吩咐道。
“是,天聪一定准时到达!”武天聪俯身施礼,再抬起头来时,凌风居士已经踪迹不见,竹林里仅剩下沙沙作响的清风薄雾。
当晚武天聪如约来到凌风居士的房间,两个人彻夜长谈,直到明月西斜,才结束谈话。
武天聪心中兴奋,无法入眠,转来转去,来到不归崖床前,搬把椅子坐下,借着摇曳的烛光,看着他脏兮兮的脸庞,不住的傻笑,脑袋里无数的想法念头翻来覆去
清晨时分,不归崖缓缓醒来,睁开眼睛,赫然发现武天聪就端坐在自己面前,眼窝深陷,目光贪婪,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脸上的笑容宛如盛开的秋菊。
“师兄,你,你干嘛,怎么笑的如此奇特?难道你又想到了什么古怪的法门?”不归崖不由自主的将双手护在身前,扭动着向床角退去,惊疑不定,惴惴不安。
“归崖,我的好师弟,师兄爱死你了,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才是我的福星!你才是我的机缘,哈哈哈”武天聪说着伸开双手就向不归崖搂去。
“啊,救命,师兄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啦!”不归崖被他的一反常态的表情吓到了,一骨碌身蹿到床下,手脚并用往外紧跑。
“哎,跑什么,打你的时候你往前凑,想感谢一下,你却跑了,快回来。”武天聪絮絮叨叨的跟在后面追了出来:“不要跑,我有一个新的想法要和你商量商量!”
“要,不要,你以前的方法已经够恶习的了。”不归崖头也不回的钻进了竹林。
“跑?跑得了么?”武天聪戏虐的看着竹林,脑海中思量着不同的构思。
自从武天聪思想发生转变,不归崖的好日子真的到头了,接下来的两年里,他真正见识到一个阵痴迷者的疯癫迷醉,废寝忘食,百无禁忌,异想天开
放眼望去,祠堂内外全被法阵符咒包围:院内院外、竹林峡谷、大道小路、影壁墙头、床上桌下,水畔田间,凡是不归崖能够接触到的地方,能够看得见的角落,都被武天聪的设计的阵法符箓所包围,连茅房浴室都未能幸免,最可悲的是这些阵法不再是以前那些成熟的法阵,而换成了武天聪的自创,加入了他的奇思妙想,那稳定性简直无法想象!
这些法阵出现后,不归崖就再也没过过一天安宁日子,匪夷所思的意外宛如影子一般紧紧跟随,无处不在的法阵也随心所欲的自我毁灭着,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浑身尖刺的豪猪,钻入满地气球的作坊,走到哪,爆到哪,没完没了,无穷无尽。
而武天聪就像这个气球作坊的主人,不停地吸取着教训,改进着工艺,源源不断的制作着新的气球,一遍不行,再来一遍,孜孜不倦,毫不气馁。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就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里不归崖非但被武天聪当成试验品试验法阵,还被他没日没夜的逼迫着学习背诵阵法精要,符箓口诀,虽然依旧无法魂力外放,成为修士,但是修行的理论知识却实实在在的记录在脑海之中。
武天聪自己则在不归崖带来的意外中,发现了阵法修行的另一片天地,修为突飞猛进,手法精练成熟,心性沉稳老练,见识广博锐利,隐隐约约已经触摸到境界突破的法门
这天夜里,爆炸过后,不归崖望着眼前一片狼藉的竹林,愁眉苦脸的问道:“师兄,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受不了了,我太难了!”
武天聪眼神闪烁,学着凌风居士的口吻说道:“这么点困难就把你打倒了?没出息!”
不归崖咧了咧嘴,使劲扭扭脖子说道:“这跟出不出息有关系吗?恩?师兄?除去正常修行训练挨打受虐不算,这吃饭、喝水、走路、睡觉无时无刻不被意外包围,洗个澡都能洗到房塌屋倒,上个厕所都能上得炮火连天,你这是要玩死我吧?”
武天聪差点没笑出声来,强忍着笑意念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
“停停停!又是这一套,这一套对别人有用,对我无效,要是有效的话,我早就成功了,还用的着在这给你当陪练?”不归崖最不爱听这个,急头白脸把他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