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他的手却是在颤抖。

颤抖的很是厉害，他不想的，但想到扇珍的话，他也不忍看着折言踩在那么多人的命上面活下去。

这是他曾经最好的朋友，刚到药王宫的时候，因为他身世的缘故，大家都看不起他。

但唯独，唯独折言对他是百般照顾。

而现在，他就要亲手杀了她，想到这里，灵越的双手都不断颤抖起来。

“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好吗？”

“不行。”

折言要见谁，就算是不说这灵越也是知道的。

要是真让她见到念游之，那么今晚的一切都白费了。

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容他再有任何的回头。

“言儿，你很聪明，一直都很聪明。”

“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

“这个可以告诉我吗？”

就算是死，也要让自己死的明明白白。

看着她有些楚楚可怜的眼神，灵越也真的是下不了手。

这不管男女之情，只是昔日的友谊在作祟。

“是扇珍。”

“……”

扇珍，到现在，她还是不放心的吧？

如此的话，折言也没什么怨怼了。

毕竟，扇珍是真的关心念游之的不是吗？

“扇珍不想你活下去毁掉念游之，所以，派我来……”

“你爱上了她是吗？”

“……”

灵越的话没说完就被折言给打断。

她就那样平静的看着灵月，身上丝毫颤抖的意思也没有。

她不怕死的，但她很想知道，有些东西，有些爱，是不是真的可以超越一切。

灵越，要是不是因为感情的话，扇珍，是指使不动他的。

“要是这样的话，你就是有的苦头吃了，灵越，就算我死了，就算你为她杀再多的人，你对她的爱也得不到善终。”

“言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吗？扇珍……是公主，自古帝王家的姻缘都很是珍贵，扇珍的姻缘也必定是和她的未来联系在一起。”

“……”

“今天她会让你杀了我，明天她也会让你去杀其她人。”

“……”

“这和我的身份无关，你知道吗？”

无关的，这都是因为你，扇珍想要摆布念游之的姻缘。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当真是野心不小。

如此的话，也真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言儿。”

“动手吧，我知道，我见不到他了。”

能将时间拖到这一步，也够了，要是他会来，早就来了。

看来这扇珍今日的一切手段，念游之都是不知道的。

折言淡淡看着眼前一切，没想到，当真是没想到，他们，再也没见面的机会。

痛，心真很痛。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没有了我，会怎么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会伤心。”

“……”

这个时候，折言真的很想对念游之说，不要伤心，真的不要伤心。

她这敏感的身份，能在他的守护下活那么多年，不受到任何伤害活那么多年，够了，真的是够了。

她也不奢望什么了。

“能帮我，把这个给他吗？”

折言拿出一封信。

这是在药王宫出事的时候她就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