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母后也很久没见到她了，我们去看父皇好吗？’

‘好。’

带着当时还小的皇甫弘去了御书房。

里面传来的是欢声笑语。

那娇媚甜美的声音自然是来自白贵妃。

‘你呀，才刚生产完，怎么不在昭雪宫多休养？’

‘颜儿想你看嘛。’

‘有你真好，在这深宫中，朕就似乎有了家。’

那个‘家’字深深刺痛了当时还是皇后的她。

原本踏入的脚步就那样深深的陷在门口。

终究还是落寞专设，带上皇甫弘回到了自己的宫里。

‘母后，什么是家？’

家？呵呵，皇甫弘不曾感觉到。

而她也似乎不曾感觉到，皇上，更不曾。

可他却在白灵那里感觉到了家的味道。

那以后，她和皇甫灏再也不曾在一起。

当然，这六宫多少女子想要得到宠爱，但皇帝却无心。

这造成六宫多少愤恨，也造成皇后的多少恨意。

但终究……

白贵妃死了，在她死的时候，多少人大快人心？

“母后，她毕竟是朕的妹妹，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

“残忍？”

残忍吗？

比起当年白贵妃在的时候。

她已经算很轻很轻了。

那无言的争夺，那是对多少后宫女子的残忍。

“母后？这样做有为大义。”

皇甫弘终究还是个顾念情分的。

但他也深知，现在不管顾念什么，都不及他的天下重要。

“现在所有百姓都要除掉她，这样才是有为大义。”

“……”

什么大义？百姓的话才是大义。

但太后低估了念游之。

就在她们要进一步如何收拾折言的时候。

御书房来了一个很少进宫的人，国师！

看着清风徐徐一般的念游之，太后眼前都是一亮。

他还是和十多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依旧绝美倾城，依旧如谪仙下凡。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国师不必多礼。”

“谢皇上。”

虽然说的是敬语。

但是个人都能听出那其中的意思并不那样尊敬。

也是，皇帝软弱，朝堂大部分权益都在太后手中。

这样的皇帝，能让人尊敬就怪了。

若不是为了折言的事儿，念游之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昨夜城外的事儿，国师可听说了？”

“有耳闻。”

城外的事儿，无非说的就是那些人的死。

其实在这件事儿上。

念游之做的是有些残忍了。

但只要想到那样激烈的场面只是为了对付折言这个弱小的女子。

他的心就狠狠揪在一起。

伤害折言的人，必定是要付出代价。

“国师如何看？”

“……”

皇甫弘虽然很软。

但在这心智上，其实还是有些让人无法忽视的精锐。

即便如此，在老谋深算的念游之面前。

还是现实的过于稚嫩。

“呵呵，这百姓中都流传是妖星之故，皇上如何看待这件事儿？”

原本在折言这件事儿上，他就避无可避。

念游之回答的毫不避讳。

顺便的还将问题还给了皇甫弘。

“既然如此，国师认为，雪颜公主可否留？”

“……”

两人终究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

将问题还是引导去了折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