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柔软的心一点一点变硬。

冰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颜儿？我是父皇啊，你这是怎么了？”

“父皇？”

这个称呼吗，对这样来说，好像有些许的可笑。

她觉得可笑也是有缘由的。

不管是郝天瑾还是念游之。

虽然不曾明说些什么。

但他们的信息里，无可厚非都是透露着当年盛宠一身的白贵妃。

其实就是太上皇亲自杀死。

可现在，他的震惊还有琉璃石一般的眼眸中，那里透出的伤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念游之不会骗她。

那眼前这个男人呢？

她该相信谁?

瞬间，折言感觉似乎有一团迷雾围绕着自己。

让自己说不清道不明，让她看不清一切。

“我今日来，是有件事儿要问你，你可以回答我吗？”

终究，折言压下心里的不适。

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对她而言，眼前这个男人不管是什么态度。

她都要先压下心里的疑虑。

真相，她只要这个困扰她十多年噩梦的真相。

“既然还活着，怎么现在才回来？”

“难道太上皇想要无止境的追杀我吗？”

“雪颜……”

听到折言这般说。

太上皇有些低低的温怒。

对于这个女儿，他是疼惜的，看着她满身的刺。

他很是痛心，这是他和她的孩子。

到底是什么，竟然让他们如此疏远。

“我来只是想问一件事儿，问完我就走。”

“什么事儿？”

见折言坚持。

太上皇软了下来，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看着和她如出一辙的容颜。

没想到她留下的女儿，和她竟然如此相似。

那五官，神韵，每一样都是他这些年心心念念的人。

可惜，她再也回不来了……

“我娘，她为什么会成为妖妃？为什么会死？”

这个问题。

折言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在提到‘我娘’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就狠狠颤抖在一起。

那种痛，就如这些年日日夜夜的噩梦一样。

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那团大火。

到处都是惨痛声，到处都弥漫着杀意。

他没有说白贵妃，也没说母妃。

而是娘，民间最亲密的称呼。

“颜儿，对不起。”

看着折言坚定的眼神。

皇甫灏的语气有些无奈。

看着他说对不起，折言瞬间整个人都要瘫软。

却是倔强的撑起那娇小的身板。

“他们说，是你杀了我娘，是这样吗？”

这个答案，对她来说是残忍的。

尤其是太上皇道歉的时候。

那个答案她就猜到了。

但她却倔强的，不管是如何残忍的答案，都想太上皇亲口告诉她。

“告诉我！”

“是。”

在她忧伤的眼眸下，皇甫灏终究是很沉默的应答。

而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折言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皇甫灏说。

当年为了保住琉璃，他不得不那样做。

这天下，盛兰，琉璃，南璃，北溱，东岳，五国鼎里。

那个时候的局势，盛兰，北溱，东岳却是不知为何联手要吞并琉璃和南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