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帮我恢复记忆吗？”</P>

魔女摇摇头，</P>

“我说了，这个封印是他亲手制造的，我可破解不了。”</P>

灰原哀沮丧地自言自语，</P>

“这样啊……”</P>

她转而问道，</P>

“那他为什么要封印我的记忆？”</P>

魔女想了想，道，</P>

“严格来说，不算封印。</P>

“因为有些记忆你还没拥有过。”</P>

“什么意思？”</P>

“字面意思。</P>

“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你现在在书的前章，所以没有后章的记忆。</P>

“你缺失的所谓记忆，实则是‘伏笔’，而不是你真的拥有过。</P>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紊乱的。事实上，你们甚至可以先经历未来，再经历过去。”</P>

灰原哀沉思半晌，问道，</P>

“那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到达后章吗？”</P>

魔女摇摇头，</P>

“后章我也去不了。不然我也不会来前章了。”</P>

其实如果没有高桥西子当内应，她连前章也进不来。</P>

她邀请道，</P>

“要跟我走吗？虽然我去不了后章，但我可以带你去找他——这个世界以外的他。”</P>

“世界以外的他……？”</P>

灰原哀喃喃重复，意识到关键，问道，</P>

“那也有‘世界以内的他’吗？”</P>

“bingo！”</P>

魔女又打了一个响指，</P>

“聪明，确实有世界以内的他。不过那是他的回响，不是真正的他。</P>

“这个世界是镜中花、水中月，除了他，没有人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P>

灰原哀听完这段话，沉默了半晌，</P>

“只有他……吗？”</P>

魔女点点头，却又想到一人，摇了摇头，</P>

“其实还有一个人，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P>

“你的记忆被封印，就是拜他所赐。</P>

“不妨告诉你他的名字，他叫陈仁。</P>

“他犯了死罪，不过是寿终正寝的。”</P>

……</P>

巡回系统分配给三水琅的权限，是基于紧急法案的临时权限，是非常规的快车道。</P>

所以在审查到来以前，陈仁还有机会力挽狂澜。</P>

而从结果看来，他确实成功了。</P>

轩辕青、梦天机和高桥西子等人，原本并不属于柯学世界，是他加入进去的稻草人，目的之一，就是在发生这种情况时，作为稻草人，吸引审查系统的注意。</P>

而他则将三水琅拉出世界以外，躲开了审查系统。</P>

这就是世界陷入永无止尽的昨天的原因。</P>

世界不能停摆，但审查需要时间，所以只能让“时间”不断重复。</P>

这就是灰原哀找不到轩辕青、在米花银行没遇见高桥西子的原因。</P>

因为他们都被系统暂时抹去，接受审查了。</P>

这就是柯南去米花银行后，就开始遗忘三水琅的原因。</P>

陈仁害怕审查系统查到他们身上，所以抹去了他们关于三水琅的记忆。</P>

至于为什么没抹去灰原哀的记忆……</P>

灰原哀问了出来。</P>

魔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P>

“你可是某人的心头肉，起初封印你的记忆，是你男人没成长起来，而那时他要是敢动你，怕就不会寿终正寝了。”</P>

灰原哀一怔，心头暖暖的，又感到困惑不已，</P>

“琅，他在世界之外……很厉害吗？”</P>

这个问题对魔女而言似乎颇为困难，她思索许久，反问道，</P>

“你知道世界之外，我们都称他什么吗？”</P>

灰原哀当然是不知道的，魔女接着道，</P>

“他是……【星空之上第一人】。”</P>

灰原哀心头一震。</P>

“知道为什么吗？”</P>

灰原哀摇摇头。</P>

魔女望向深空，</P>

“因为在所有神里，只有他，最像人。”</P>

她又回过头，看着灰原哀，神色复杂，</P>

“在所有人里，又只有他……最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