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道:“宋丞相,你的意见是对的,清军可能有这一招,但是我有办法使其不敢这么做。”
宋献策一笑:“是吗?这我倒想听听。大将军有何妙计?”
白起道:“凡战役之中,击其半渡者,都是用骑兵或战车,攻击先登陆的部队,使其溃散,疯狂奔逃,然后冲乱后面渡河的人马,所以战斗的地点,是对岸而不是河面。只要我们稳定住先行渡河的人马,让这些人建立一个稳固的滩头阵线,可以阻挡住清军与关宁铁骑的猛攻便可以。”
宋献策道:“这一点我清楚,可是话好说,要做到就难了。”
白起道:“做到这一点虽然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我秦军就可以做到。只要将我秦军的三万人马渡过河去,结阵防守,就可以挡住清军的进攻,为后面的人马渡河,赢得机会。”
李自成道:“如此甚好,可是大将军,秦军一过河,就成了背水作战的孤军了,对面的清军可有十几万人呢,都是骑兵,你们顶得住吗?万一出个闪失,我不光对不起你与李公子,也无法向秦王交代啊。”
白起道:“这个不要紧,我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把握,只是我军渡河之后,后面的人马渡河要快,多过去一个人,就多一分胜算。”
李自成道:“这个自然,大将军率秦军渡河,我率全军在后尾随,你们前脚上岸,我们后脚也就到了,不必担心。”
白起道:“还有,我秦军渡河作战,确实艰难,需要一些兵甲,战马,甚至车辆武器,请陛下务必与我配备齐全。”
李自成道:“我军中器械,将军只管使用,不用交还,对付骑兵用的重甲长枪,甚至火枪等等,大将军都可以拿走。”
白起道:“一旦我军建立了滩头阵线,后军陆续上岸,然后尽可能展开,不要拥挤在河边,你们上岸之后,我会率全军向前挺进,留出更大的后方,好让大队人马渡河。”
李自成点头:“好,就听大将军的。”
刘宗敏道:“这也只是渡河,渡过河去以后呢?怎么个打法?”
白起道:“渡河以后,我们必须要保障后勤运输的通畅,因此还请陛下派一个专管后勤的将军,运输粮秣,不使有失。”
李自成点头:“这个我会交给田见秀的,他这人办事谨慎,绝不会出错。”
白起道:“如此甚好,下面就是与清军决战的布置,到了河对岸之后,我再详细说,此时言之尚早。”
李自成道:“也是,打仗就要临机应变,不可以事先将所有的一切步骤都想好,还要根据敌方的变化而变化。”
他举杯道:“来来来,我们先饮过这一场,然后大军准备渡河。”
喝完了这场酒宴,白起与李岩回到自己的大营,张煌言早就等在辕门,一见二人回来,立刻便道:“二位将军知道清军撤兵了吗?”
李岩道:“知道了,而且方才在城中酒宴上,还议论了一番呢。”
张煌言道:“最后是怎么定论的?”李岩看了看白起:“大将军的意思,是过河决战。”张煌言吃了一惊:“过河决战,那可是背水之战啊,万分危险,大将军久经战阵,岂会不知?”
李岩想将在酒宴上的事情说出来,白起却微然一笑:“本帅心中自有计较,张先生就不必多言了。这两天我便要率秦军渡河,将军是跟来还是不跟来?”
张煌言看了看李岩,又看看白起,叹息一声:“我真不知道二位是怎么想的,这明摆着是清军的诡计,可你们……唉,算了,我是来合军对敌的,你们渡河,我却不去,这不是丢我家孙阁老的脸吗?日后他听说了,如何看得起我?这样吧,你们渡河,我军也跟着。”
白起道:“好,船只等物自有大顺军去准备,将军只需要吩咐士兵,打点行装便可以了,切记,渡河时,你们要跟在我秦军后面,不可慌乱。”
张煌言道:“在下遵令。”
送走了张煌言,二人回到大帐,红娘子和一枝梅正等着,一见他们回来,便问这问那。李岩将事情说了,红娘子便是一皱眉。
她问白起:“大将军为什么要打这个先锋?万一渡河之后,清军大举进攻,咱们就算顶得住,也必然伤兵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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