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儒急忙谢恩,然后道:“大王恩德,末将没齿难忘,秦军在关中,如果有什么需要,只要甘肃有的,尽可能献上。不知大王想要些什么。”秦王道:“甘凉一带,多产好马,秦军只要马匹。”吕儒向上磕头:“末将可以每年向关中进献良马三千匹。”秦王点头:“好,有劳将军了。”
此时吕儒一挥手,命亲兵将丁启睿带了进来。
丁启睿看到吕儒杀了县令和吴横一家,早吓得魂不附体,生怕自己也做了刀下之鬼,连站也站不起来了,此时被架到堂上,一瞧上面坐着一个黑袍之人,头戴王冠,面色威严,边上还站着几员将官,威风凛凛,就知道是秦军。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盯着吕儒。
吕儒笑道:“大王,这便是甘肃的镇抚使丁启睿,末将已经将他拿下,听候大王发落。”
丁启睿在这个时候,知道自己必死,无论如何在死前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自己,丢了朝庭的人,于是挺起胸膛骂道:“吕儒,你这叛国之贼,擅杀大将与朝庭命官,罪大恶极,还敢投降贼人,献城出降,真真十恶不赦……我便做了厉鬼,也不放过你。”
吕儒一笑:“丁大人,死到临头,还嘴硬什么。”
秦王沉吟一下:“丁启睿,你降不降?如果降我秦军,可以保住性命,如果不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丁启睿咬着后槽牙:“我乃朝庭大员,就是死,也不能降贼,你就动手吧。”
秦王微微点头,向着白起一使眼色,白起自然明白,喝令王豹:“将他推出去砍了。”说着挤挤眼睛。王豹轻轻点头,嘴边泛起一丝笑意,然后带着几个中军,推着丁启睿向外便走。
丁启睿一听说砍头,早吓得面无人色,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还没有求饶,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家人都在京师,如果自己降贼,那么家人肯定会被下狱或杀死,为了自己的名声,与家人的安全,他只好咬牙不松口,就是不说软话,只是身子不与自己做主了。
王豹将他拖到外面,亲自取过刀来,在丁启睿的脖子上压了两压,丁启睿的魂都飞了,汗如雨下,全身抖动成一团。王豹喝了一声:“开斩。”说着刀身一翻,用刀背砍在丁启睿后脑上。
丁启睿当时便晕了过去。
王豹命人将丁启睿绑好,塞进一辆马车。命人严加看守。
此时秦王已经不想在天水城住下去了,他既然加封了吕儒做甘凉王,又将他的儿子做为人质,后顾无忧,于是便传旨,收拾人马与器械,准备回师关中。
吕儒很是积极,命人选了一千匹好马,送给秦军做见面礼。秦王出城的时候,吕儒命众百姓夹道相送,气氛很是热烈。
秦军这次出师甘肃,如同迅雷闪电,短短半个月,便平定了整个甘凉。
回到西安,张仪等人听说了,出城迎接。将秦王接进府中,王府之内早已备下了盛宴,为秦王与王妃接风。
秦王吩咐将丁启睿先押起来,不要亏待他,日后还有用处。
席间,秦王问张仪:“潼关可有什么消息?”张仪笑道:“正要向大王禀报,没想到您先问起了,潼关已经有消息传来,李岩与闯王夫人在潼关招集农民军残部,已有成效,节至四天以前,已经有三千余人归来,都是闯王的人马,如今这些人都在潼关休养,治伤治病,准备东山再起,只是还没有李自成的消息。据这些农民军讲,李自成好像还在伏牛山中,未被官军发现。”
秦王点点头:“这次回来,从甘肃带来了数千匹好马,传令下去,分出一千匹给农民军。”
白起道:“大王,若是李自成死了,该当如何?”秦王道:“李自成若亡,就在他的人马中另立一个人,承续闯王的名号。”白起道:“为何不将他们收入秦军呢?”
秦王道:“这伙农民军虽然也造反,但与我秦军不同,这些人流民习气很重,不会在一个地方安生地住下去,将他们收进来,会有很多麻烦。况且李自成的人马,是不会服从我秦军的。虽然同属义军,却不可与为伍。”
白起敬服:“还是大王深思熟虑。”
秦王道:“这件事情尽快去办,另外告诉李岩,多派人马前去寻找,一定要将李自成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