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禁了徳王的足,徳王先是在外院书房生闷气,将赵其芳丢在内宅,后又像是气不过一般,气冲冲的朝着内宅来了,进门就拉扯着出门相迎的赵其芳的头发,在她疼痛难忍杀猪一般的叫声之中,将人扯进了上房。
赵其芳踉踉跄跄,不留神踩到裙摆,险些将裙子都踩掉:“王爷,你放开我!这是做什么!”
她拼命挣扎,可是徳王丝毫不肯怜惜,反而越加变本加厉,手上更加用了力气。
下人们哪里见过温文儒雅的徳王发这般大的脾气,没有一人敢上前来劝阻,仆婢们唬的呼啦啦跪倒一片。
一脚踹开卧房的门,徳王将赵其芳狠狠掼在地上。屋内掌的鹤足宫灯被赵其芳摔倒时撞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响,赵其芳早已经摔的眼前发黑,哭声都哽住了。
到底是陪嫁的婢女和老妈子看不过眼,忙从院子里跪爬到廊下,乞求的叩头连连:“求徳王开恩,徳王殿下,王妃到底是您的发妻,如今新婚燕尔,有什么错处您尽管训诫,何苦与女流之辈动手,流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啊!”
赵其芳早已昏头涨脑,勉强爬起来,裙子这时早已经掉了,她坐在地上蹭着后退,裙子便褪了下来,只穿了绸裤,随着徳王走近,那华贵的八幅裙已经被徳王踩在脚下。
徳王丝毫不理下人的话,一脚蹬在了赵其芳胸口。只听得“啊”一声惨呼,赵其芳再度摔的四仰八叉,哭都哭不出声音来。
陪嫁的婢女和老妈子见状,连滚带爬的进了屋里来,本想抱徳王的腿阻止他施暴,可又怕徳王怒极杀了他们,只能跪在外间七嘴八舌的恳求:“王爷开恩,王爷恕罪,王爷三思……”
徳王满肚子郁气不得而发,才刚在田庄与白希云一番唇枪舌战他忍气吞声,加之被皇帝训斥、禁足,等同于将前程都毁了,这一切的一切,缘故都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身上!
“贱人!”徳王一把抓住赵其芳的衣襟将人半提起来:“你现在开心了?满足了?本王的一切都被你毁了!父皇禁足本王,往后在不会重用本王,你满意了吗!”
赵其芳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双手掰着徳王的手大哭道:“我也并非是故意的,若不是你在外头养了野老婆,我何至于会去捉奸!你别忘了我是你的王妃,是你的嫡妻,是你才过门的妻子啊!你这般对我,是打我的脸,要将我至于何地啊!”
“你还嘴硬!”徳王反手一巴掌,将赵其芳扇的偏开脸,她白净的面皮当即肿出一个巴掌印,还有一处被徳王中指戴着的蓝宝石戒指上尖锐之处划破了一道口子,血线一下子流了下来。
“我怎么会瞎了眼娶了你!莫说本王是亲王,就算本王不是,民间的男子纳妾纳通房使得不使得?身为正妻却如此善妒,不但善妒,还招惹了天大的麻烦,害的本王失去父皇的信任,丢了前程被幽禁在王府,你现在还不知悔改,还想犟嘴!”
徳王尖锐的训斥,听在门口赵其芳的陪嫁丫头和婆子耳中,简直犹如五雷轰顶。
他们家王妃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本来拥有大好前程的王爷,居然是因为王妃做的事才被禁足的!
这样情况,他们谁还敢不怕死的来求情!难道是嫌命长吗?
丫鬟婆子忙鸟兽散了。
赵其芳哭的泪人一般,抽噎道:“我又不知事情会变成这样,而且到底也不是我绑架了幕僚的老婆!若是你行事端正,就算我到皇上面前告状了又能害你多少?你自己做出这样龌龊的事,现在还来怪我!”
此话句句戳徳王的心窝子,徳王气的面色铁青,直接抓着赵其芳的头发又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一歪头吐出了一口和着血的唾沫,里头却混了一颗牙齿。
赵其芳吓呆了,哇的大哭起来。
二皇子尤不解恨,踹了她一脚后怒冲冲瞪着她,“从今日起你就禁足在卧房内,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离开卧房一步!”
赵其芳彻底愣住了。
“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爬起身,含糊不清的求饶。
二皇子却退后两步,看着赵其芳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脏污的老鼠,嫌恶的转身便走,到了门口吩咐道:“王妃今日起禁足卧房,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许与王妃多说一句话,否则杖毙!”
下人们吓呆了,忙跪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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