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而且你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我妻子的事,你又有什么自信觉得会我相信你说的话?”白希云淡淡的瞥了赵其芳一眼,转身便走。
赵其芳焦急的追了两步,“你就不怕你妻子不守妇道勾引别的男人吗!”
白希云再度停步,猛然回头对上赵其芳那双隐含着妒忌和愤怒的眼,以及掩藏在面纱之下若隐若现的脸,嘲讽的笑了。
“赵大小姐是在以己度人?泼脏水这种事做的这么难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很怀疑你的品性!我与德王殿下一同长大,徳王那般风光霁月的人物竟然会娶个如此失德的女子,我当真是担心德王殿下的未来会不会被你拖累。”
赵其芳抿着唇,强压着愤怒和担忧的情绪,不依不饶道:“你难道就真的不在意吗,你的妻子背地里与别的男人说话……”
“你现在还在与我说话呢!”
“你!”
“赵小姐,我家妙儿与你素昧平生,你母亲宴会上为难她,你背地里来抹黑他,你们广禄伯府到底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我白某人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来欺负,今日之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好自为之吧!”
白希云和骆咏、管钧焱一同下了台阶,很快就消失在赵其芳的视线之中。
赵其芳双手几乎将自己的袍袖都撕破了。咬牙切齿的道:“好一个白子衿!”
跟在赵其芳身旁的婢女担忧的问道:“小姐,我看那个白大人并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他与德王殿下的关系又那般的亲密,他会不会背后说什么对咱们不利的话?您还没过门呢,可不要叫还没等嫁入皇家,就先被小人搅合了未来。”
“论远近,白希云是与德王殿下比较熟悉,可是成了婚,我才是与德王殿下一家人,白希云就是外人了。他说的话能有几分分量?何况白希云出身卑贱,如今我叫他白希云都是抬举他,他本来就该姓贱民的姓氏,人也是天生的贱骨头。这样一个人,难道还能让德王殿下继续看重?”
赵其芳虽然记着压低声音,可一则她的声线原本就略带尖锐,二则因情绪激动,声音也难以控制一直都压的那么低,是以他的这些话,一字不落的都落入了隐藏在转角处的管钧焱耳中。
管钧焱的眼中蕴藏着寒冰,能够将赵其芳当即冻成一根冰锥在原地。
原来这女人是这个意思,这分明就是恶毒的妒忌在作祟,根本看不得人好!当面抹黑齐妙不成,背地里还这般侮辱他二哥!若不是白希云和骆咏嘱咐他之看看她要做什么就回去,他非得好生整治这恶毒的女人一番!
不再理会赵其芳,也没心思再听她说什么没营养的话,管钧焱悄然离开,快步回了后院。
白希云和骆咏正在吃茶,二人闲适的姿态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管钧焱气冲冲的坐下,将方才听到的义愤填膺的说了一遍,随后一拍桌子,怒道:“徳王殿下要娶的这是什么人啊,如此不守妇道在外头胡乱诋毁人的女子若是进了门,往后还不得闹得后宅起火?徳王的一世英名闹个不好都要被搭在这女人身上!”
“三弟,慎言。”白希云和骆咏都知道他说的对,可是背后这般议论徳王的亲事着实不妥,万一这话叫有心人听了去,传入皇上或者万贵妃耳中,可就好说不好听了。这亲事可是万贵妃和皇上亲自挑的。
管钧焱挑了下眉,最终明白了骆咏和白希云的意思,只得摇头轻叹了一声。
白希云心里却有了一些计较。
“你们说,她最开始是来在我面前诋毁妙儿,当日宴会上,广禄伯夫人也是突然就对妙儿充满敌意起来。他们与妙儿素昧平生的,为什么会如此仇视她?妙儿与他们之间……”说到此处,白希云似已经是想通了:“看来他们是将错都推在了妙儿身上。自个儿没本事圈住人心,就迁怒旁人。”
管钧焱被白希云说的一头雾水,刚要发问,就被骆咏一把拉住。
骆咏对三弟的粗神经一阵无语,白希云夫妇和广禄伯家唯一联系就是徳王。徳王又是赵其芳未来的夫婿,这其中的问题便很容易猜测了。他们都是熟悉齐妙的人,自然知道她并没有任何的歪心思,可是她没有歪心思,不代表别人没有。这一次可几是遭了无妄之灾么。
幸而白希云是个头脑清楚的,不会因为这等事就与齐妙起了间隙,否则不是要让赵其芳奸计得逞,让亲者痛仇者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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