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个老货纵容儿子,将好端端的一个儿子教导成了那个样子,她也不会和自己的儿子分开这么多年啊!
都是这个老货的错!
她怎么不去死!
张氏冒着怒火的眼神仿佛要将老太君灼烧成一堆灰烬。老太君被她瞪视的抖了抖。一时间竟然有些发不出声音。
眼看着他们浩浩荡荡的来,还没开始谈判就已经隐约有要内讧的趋势,齐妙觉得很没趣儿,掩口咳嗽了一声,道:“还请老太君和白夫人抓紧时间,我们真的很忙。”
一句话,将人的脸说的都火烧火燎起来。
张氏和老太君齐齐瞪着齐妙。
齐妙无辜的眨眨眼。
二皇子却是不悦的道:“到底有没有事?若没有事就请自便吧,本王没有功夫在这里跟你们耗着。”
老太君真怕徳王会一个不高兴干脆转身就走。他走了不打紧,若是白希云也跟着转身走了,那她今日岂不是白来了?
思及此,老太君上前一步急切的道:“王爷若是有事就先走吧,我有话与我孙子说。”
白希云自从进门之后就一直沉默,此时也禁不住抬起头来看着老太君的神色,好笑的道:“老太君的两位乖孙都在府上,又何至于大老远的来我们家里一趟?”说着话就要站起身。
老太君却是摇头道:“昭哥儿。你从前在侯府,祖母对你也是不错的吧?如今你飞黄腾达了,虽然说离开了侯府,可是你也不能够忘恩啊。”
这话一出口,就连二皇子都被惊呆了。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不要脸的!
对于一个从流民手中买来的孩子,他们何曾付出过多少真心实意?他们对白希云的好,就只在于没有眼睁睁看着他死吧了,而后的种种迫害呢?算计白希云的妻子呢?
这样的家庭,也真难为白希云一路成长起来,居然还没有长歪了性情,真是万幸啊!
白希云却是淡然的点点头:“老太君今日来以恩情相要,是想做什么?”
老太君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儿媳妇,由想了想如今家里的情况,只得咬着牙厚着脸皮道:“如今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自从你离开之后,侯府里真真是没有一日安生过,如今你父亲没有了职务,还没了爵位,家里做生意失败,又欠下了一大笔银子,铺子都变卖了也没有能堵上这个窟窿,真真是捉襟见肘。前思后想,幸而还有你这么一个争气的子孙,我是想着,你手中若是宽裕,不如就借给祖母一些,我也好去填补家里的亏空,我可以给你打下个欠条,日后有了银子就归还,再或者让你弟弟给你打个欠条。”
被点名的白希暮一脸懵逼的看向老太君。
不是说好了今日他来只是作陪,并不用多言语,也不用他承担什么事吗?
怎么到现在却要他来列个什么欠条?
这老太婆难道是疯了!欠条写老太君的,只要将来老太君一死,他们就有理由将事情掩盖过去,来要钱?那你们可以去地下找死人去要。
可是写了他白希暮的名字,白纸黑字,万一真的被要债,他将来拿什么还?换不上,他的仕途怎么办?莫说换不上,就是还的上,他又凭什么为侯府背着这么一大笔债务,明明又不是他下的债。分明是白永春自己惹的祸,怎么现在倒是找上他来了?
白希暮沉着脸,关键时刻当然不能退让分毫,道:“祖母身子不好,我只是送祖母过来,此事你千万别算在我的身上,我也不赞同从二哥这里拿银子。”
老太君和张氏闻言,愕然的看向白希暮。仿佛对他临时反水的行为很是不解,又十分的困惑。
白希暮为了不将那些债都背在自己身上,大义凛然的道:“我原本就不同意来跟二哥借钱,二哥虽然有官职在,二嫂也有铺子经营,能够不缺少吃穿,可是他们也不是开钱庄的,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来借给咱们?你们这样着实不妥当。二哥已经搬出家里来了,当日父亲都说白家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二哥也找到了亲生的父母,只不过叫惯了才一直随着白家的姓氏罢了,你们这样做,真的不妥。”
话虽然是向着白希云,可最后却表达出对他继续姓白的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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