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说的小的们明白了。”管家与管事嬷嬷安心的行礼退下,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
白希云则与管钧焱并肩回了内宅。
管钧焱道:“想不到他们还是有些人情味儿,知道来关心你们。”
管钧焱性子洒脱,可不在乎对方是贵妃还是皇子,就只看先齐妙那惊险程度,他一个旁观者,从白希云的脸上都看出若是齐妙有事他也活不下去的决心了,他心里都跟着憋闷的慌。他是想兄弟英雄气短,又羡慕他能有个心心念念牵挂的人,更是心疼他们夫妻多灾多难。
现在得知肇事者如今只是被关了禁闭,而齐妙却差点因为这一次而失去孩子,女子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若是真有个什么万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尸两命都有可能,一想到白希云真有可能因为失去齐妙而做出什么傻事,管钧焱就觉得浑身冒火,愤怒不能自已。
白希云不愿齐妙胡乱担忧,特地回去告诉了她一声。
其实齐妙早已经从玉莲口中得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见白希云如此爱重自己,她依旧是觉得心中十分甜蜜。
略想了想,既是要接驾,总不好太过马虎,虽然万贵妃临时告知,便是有意让他们不要太过预备而麻烦,但好歹也要表现出身为臣子的敬重才是。
齐妙便起身吩咐玉莲:“取我的大毛衣裳来,我还是要去看看。”
玉莲和冰莲原想再劝,但思及齐妙与白希云伉俪情深,她自然是一心为了白希云着想,贵妃即将亲临这等大事,身为主母的若是不去张罗一番,齐妙到底也不能够安心。
二人也不再劝,各自去取了齐妙的大氅来服侍她披好,又有一个取了暖帽来给她戴上,将手炉也以锦缎的罩子套好了塞到她手中,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出了门,乘暖轿到了前院。
白希云一见齐妙出来,立即迎了上来,语气责备又关切的道:“怎么出来了?”一想她必然是不放心,忙道:“你好生歇着,难道还担心我处理不好这等小事?”
“当然不是质疑你的能力。”齐妙微笑拉着他的手上了台阶,站在廊下四处看了看,见下人们正有条不紊的预备着,她笑道:“只是咱们田庄简陋,贵妃娘娘又是头一次来,我到底不心安,还是要看看才放心。”
白希云右手轻轻地捏了下她的脸颊,似无奈又似疼惜的道:“你呀,就是这么个操心的命,难不成我都给你打点好了你也信不过我?”
“哪儿的话。”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齐妙便与他站着说笑起来。
下人们有了白希云的一番嘱咐,自然很快就将一切打点妥当。
齐妙与白希云在前厅稍作休息,外头就已有内侍先行前来传话,通告贵妃一行人行程至于何处。
待到最后一人来报,说贵妃距离田庄不过一里时,白希云和齐妙忙穿着妥当,迎到了大门前。
贵妃虽不是皇后,可也是天家的媳妇,且掌管六宫事宜多年,即便不是皇后,看在她自身能力以及背后母家的份儿上,众人对她也是敬重非常,依仗上也没有丝毫的马虎。
齐妙与白希云相携行礼接驾。
万贵妃在门前下了马车,颔首微笑,“本宫封皇上旨意前来探望齐大夫。”
“臣谢皇上隆恩。”
“臣妇多谢皇上挂怀。”二人再度齐齐行礼。
万贵妃的背后,吴妃和于嫔也站立妥当。二皇子则是复杂的望着齐妙,眼神略微有些复杂闪躲。
齐妙出事后,二皇子就没在白希云面前出现,他自然无从得知二皇子的想法,对于四皇子公然摔倒推了齐妙的事,白希云不在现场不的而见,也不认为那只是个意外,更不认为四皇子会愚蠢到当着皇上的面儿行凶,总觉得背后必然有黑手。
是以此时微笑看向二皇子时,眼神之中就酝酿了不可言说的情绪。
不过,白希云惯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二皇子只看出他笑容温暖,与从前一样心无芥蒂,他的心也似安定了不少。
一行人进了田庄,仆妇们也才两侧跪列叩头行礼,一番礼数周全之后,白希云引着众人进了正厅。
万贵妃端坐首位,二皇子立在万贵妃身旁,吴妃和于嫔按着身份在一侧落座。
白希云与齐妙相携,再度行了礼。
“快起来吧,齐氏身子重,又在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本宫一直记挂着,又岂可如此行礼?在本宫面前就不必拘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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