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件事。”二皇子转身出门,两婢女也都跟着到了门廊下,说话这才自由了一些。
二皇子道:“母妃既然爱屋及乌,为了给你们夫人体面而赏赐了红珊瑚,便说明对你家夫人是真心喜爱的,今日遇上这种意外若是母妃知道了关心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这种事?这又不是故意去砸坏的,性质不同。”
听闻二皇子这样解释,问莲和冰莲当真觉得温润儒雅的二皇子当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说起话来和蔼可亲又毫无架子。
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的主子是好人,主子的朋友也是好人。
两婢女再度给二皇子行了大礼。
“多谢二殿下体恤。在就是夫人说担心世子爷知道了担心,不想告诉世子爷,不过此时既然已经无恙,唯恐世子爷久久不见夫人回去反而担忧,还是要将此事策略的告知的。”
“这事你们不必多管,就好生伺候你家夫人吧。”
“是,奴婢们谢谢二殿下。”二人感恩戴德,千恩万谢了一番,便回了内室里去伺候齐妙。
二皇子留了两名侍卫外头听吩咐,就带了其余的随从往白家赶去。
白希云一上午就觉得心绪不宁的,总觉得似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风和日丽的,家里也没有人闹出什么幺蛾子,着实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便勉强自己定下心神来,与管钧焱下棋。
谁知道棋盘上的常胜将军,今日竟然连输给了管钧焱三盘。
管钧焱赢了棋却也不觉得开怀,将手中握着的棋子一丢,无奈的道:“二哥这般心不在焉的,若是能赢了才乖呢,就是我赢了二哥的都不觉得开怀。”
白希云抱歉的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里像是长了野草一般,无法静下心来,今日的胜负不算,就只当是你陪着二哥消磨时间了,可好?”
白希云难得这样的神色说话,又心神不宁的,管钧焱自然不会追究。
一旁默默地看账册的骆咏闻言,道:“若是担心,就在让个人沿路去看看,迎一迎吧。”
“也好。”白希云拧着眉点头。
才刚他就心慌,安排了人沿途去看,回来却说齐妙的马车还都没离开宫中呢,可见是他胡思乱想。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
白希云便安排了小厮在快马加鞭的跑一趟:“注意沿途仔细看着点,仔细询问,别与世子夫人错过了。”
“是,世子爷放心。”
小厮领命,去马厩欠了一匹快马出去了。
管钧焱打趣道:“这样你也就放心了吧?要不要小弟再陪着你下一盘?”
白希云摇头,“罢了,还是不用了。”
骆咏拍了拍账本:“来看账?”
“算了,我完全静不下心。会不会是妙儿在宫中那一句话说的不对了,开罪了万贵妃,或者是得罪了宫里的哪一位贵主,被责罚了?”
骆咏将账册放下,想了想,笑着安慰道:“不会的,弟妹为人稳重谦恭,并不是个不知进退的人,她又哪里会做出开罪宫中贵主儿的事?莫说她本身不是惹了麻烦的人,就是她对你那样的关心,知道你如今也是要走仕途的人,而朝廷中的关系盘根错节的,也不可能去开罪了人叫你难做啊?”
“是,我是知道她的性子的。”白希云蹙眉道:“可我还是担心。若是他为了我而不得不去受委屈,那怎么办?”
管钧焱瞧着白希云平日里那般清冷的人物,如今竟变成唠唠叨叨的话唠,不免感慨起来:“感情这东西还真是叫人捉摸不定,竟然能将二哥这样的人都变成了老母鸡。”
他是真的感慨,不过也是故意要逗白希云开心的。
白希云果然白了他一眼:“说的什么话,什么老母鸡。”
“还不是二哥,将二嫂疼的心尖儿似的,如今不过是去宫里给贵妃娘娘请脉,晚回来那么一小会儿,就已经急的像是母鸡丢了蛋,你这模样难道不像护崽子的母鸡吗?”
“臭小子,你倒是打趣起你二哥来。”白希云用力瞪了管钧焱一眼。
骆咏与管钧焱陪着白希云闲扯消磨时间,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个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了。
谁知道他并不似第一次出去时的面色平静,这一次竟然是餐白着脸。
“回世子爷,不,不好了。”
白希云闻言心里咯噔一跳,“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小的才刚出去,在经过集市时听人说五城兵马司的人这会子都出动了,正往内河方向去,说是那里才刚有土匪出现了,还打劫了富贵人家的马车。”
白希云已是听的面色煞白,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他用强悍的心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千万不能乱了心神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越是有事,他就越是要稳住心神,这样才能有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对齐妙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