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气捶胸顿足。又不敢高声去哭,“老太君,咱们子墨没有错,错都是那个狐媚子,她一定是个狐狸精,竟然引诱的子墨对着画像做那般……子墨是正人君子,几时这样过?”
白希暮苦笑着垂眸。
脸上红透了。
他身边的人靠不住,竟然引了张氏来看了他做那种事。且还是对着画像……
老太君抿着唇,画像一一看过,一一丢开,原本愤怒激动的情绪却冷静了下来。
现在她就剩这么一个亲孙子。
在保全白希暮这件事上,张氏做的要比她理智。知道从一开始就将过错都推在齐妙的身上。
“你说的是。必定是那狐媚子带累坏了咱们子墨。”
“祖母,母亲,是大嫂没有……”
“你闭嘴!”张氏愤然,上前来一巴掌抽在白希暮的脸上,“你这个没种的下流胚子,难道娘没给你屋里安排人吗?!你偏看上那个小娼妇,你与你爹都是一条藤儿!”
白希暮被训斥的满面通红,这话骂的虽狠毒,却也是事情。
白希暮想起素来瞧不上的爹,他从前也是觉得白永春做的不对的。
可是如今他也成了这样的人了。
齐妙的容貌就像是毒,让他越来越难以自拔。
老太君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这个年纪,也是该娶妻的时候了,这段是见祖母和你母亲都在给你物色好人选,你放心,一定会找个比齐氏漂亮的,你这里必须要断了这念想,明白吗!?”
“明白。是怕我与父亲争夺大嫂吗?”白希暮嘲讽的挑起半边唇角:“还是怕大哥伤心?”
“你这逆子!”张氏和老太君异口同声,张氏两大步奔到近前,拎着白希暮的耳朵:“你给我滚出去!”
张氏虽怒其不争,却也是心疼儿子的。
她知道若是自己不给白希暮这个台阶下,今日继续将人留在老太君的跟前,这老毒妇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亲孙子。
白希暮明白张氏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抱起地上的花就要起身。
老太君见了勃然大怒:“你还敢捡这些画!还不滚!”
原本张氏和老太君说话是避开旁人的。但老太君忍不住怒骂,依旧是将外头服侍的婢女都惊动了,一个个都低垂着头恨不得自己是聋子根本听不见主子的事。
正当这时,外头姚妈妈疾步而来,也来不及去问廊下的婢女为何都这幅脸色,就急忙到了门前:“老太君。”
姚妈妈是老太君吩咐去打探田庄消息的。
老太君定了定心神,“进来。”
“是。”
姚妈妈进了门,见老太君并没有避开张氏和白希暮的意思,就道:“回老太君,今日田庄上请了太医。”
张氏闻言心头一跳,险些压抑不住喜色。
老太君挑眉:“哦?”他们也是才找到白希云到底住在哪里,才安排了一些人监视,想不到就能得到如此大的消息:“可知道是为了什么吗?莫不是昭哥儿不好了?”
“不是,是……”
“吞吞吐吐的什么样子,有话直接回。”
“是,老太君,咱们的人打听,说是世子夫人有喜了。”
“什么?”第一个惊讶的是白希暮,他豁然起身,焦急的抓着姚妈妈的手臂:“你说,大嫂有喜了?”
姚妈妈被抓的生疼,苦着脸心下暗自惊愕:世子夫人有喜了,白希暮这般激动做什么。
张氏见白希暮如此激动,在姚妈妈面前露出马脚来可不好,忙将他拉开,“还不回去!?”
白希暮仿若被闷雷击中,昏头转向的抱起地上的画纸,踉跄着就往外走。
张氏担忧不已,忙吩咐乳娘王妈妈跟着去,主要是注意白希暮的画纸不要半路掉了。万一被个多嘴多舌的看了去宣扬开,白希暮还要不要做人了!?
王妈妈飞奔出去。
姚妈妈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低垂着头等着老太君的吩咐。
老太君冷笑了一声:“她倒是有福气的,进了门不但昭哥儿的身子好转了,还能有了身孕?”
张氏抿着唇:“这件事若是侯爷知道了或许还好一些。”就不信面对个有身孕的,白永春还有那种龌龊心思。自己身上的病症都没好利索呢。
老太君斜眼看张氏:“你若是这么想,就想的太简单了。”
白永春是她的儿子,她最了解不过了。若是惦记上什么女子,他不弄上手是不会罢休的,弄上手后要玩多久就不一定了。
张氏与白永春过了大半辈子,显然还是不了解她的丈夫,是她不愿意了解,还是为人真正太蠢?
“既然有了身孕,总在田庄里住着也不是事儿。”
“母亲的意思是……”张氏明白了。
“放在身边才好拿捏。不是么?就算要做什么,山高路远的怎么方便。”
老太君斜睨张氏,道:“你不要轻举妄动,她怀了身孕也是白子衿的,又不是侯爷的,你也不要着急。一切从长计议,知道了吗?”
张氏觉得老太君的话说的忒难听,但是她不敢与老太君撕破脸,就点头道:“是,媳妇知道。”其实她早已经暗中动作,只不过这老货不知道罢了。
张氏又与老太君闲聊一会儿,就去了外面,找到姚妈妈后侧面的打听田庄探听来的情况。
“就说齐氏是有了身孕,可说了胎像可稳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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