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狐假虎威!”姚妈妈指着齐妙的背影痛骂。
齐妙原本都要转身走了,闻言又驻足回眸。俏脸含笑目光莹然的道:“姚妈妈说什么?”
不等姚妈妈回答,便问一旁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妇人:“她刚才是指着我骂来着吧?”
那夫人姓隋,夫君是二皇子身边的一个小管事的,平日里在二皇子等主子面前也算是得脸的一位,虽二皇子立了府,不再住皇子所,可皇子府中的一切规矩都是比照着宫闱之中定的。隋妈妈早已瞧不惯姚妈妈方才那奴才不奴才的做派,心里早将安陆侯的规矩鄙视了一遍。
如今再闻齐妙询问,当即领会了意思,给齐妙行礼道:“回世子夫人的话,老奴在二皇子府上伺候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不守规矩礼数的下人,这要是在宫中,怕早就拉出去打板子,打到骨断筋折了。”
“是么。这里是二皇子的别院,我与世子爷都已经躲出来了,竟还有人追上门来要拿捏我们,隋妈妈瞧瞧应当怎么办?”
隋妈妈斜睨姚妈妈,冷哼了一声:“这样的刁奴只管交给奴婢去办就是了。世子夫人也不要动气,更不要为了这样的人脏了手。”
“嗯。玉莲去帮衬隋妈妈。”
玉莲行礼道是,心内明镜一般。
上一次她回去送寿礼,却被老太君打翻了礼盒关去柴房。
今次老太君的心腹送上门来,她哪里能不替自己,也替主子出口气?
玉莲有功夫在身上,手上身上的力气自然很大,姚妈妈用足了力气挣扎无果,当即抹泪大吼起来。
“齐氏,你如此歹毒就不怕世子知道了厌烦吗!我可是奉了老太君的旨意特地来送百年老参的,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要对我下毒手,你就不怕这话传开来叫千夫所指吗?!”
齐妙莞尔,回眸笑道:“多谢姚妈妈提点,千夫所指这话说的太重了。真正当千夫所指之人,应当是不顾儿孙死活,加以可待妄图谋杀的长辈吧?”
姚妈妈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应对,便已被玉莲拿帕子捂着嘴绑上手臂带了出去。
隋妈妈则赔笑行礼道:“世子夫人且放心便是。奴婢处置这样的人儿手拿把攥,定为您弄的妥当。”
“嗯。叫她知道错了便是,送回去,连带食盒和那百年老参。”
“是。世子夫人的意思奴婢知道。”隋妈妈行礼道是,快步追上玉莲的步伐。
齐妙则走上抄手游廊,缓步走向内宅。
见齐妙似有些闷闷不乐,冰莲笑着劝说道:“夫人不必与那老货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我虽动气,也知道与他们动气不值得。”齐妙看向身旁秀气的婢女,幽幽道:“你说世子若是瞧见方才我那样对待人,会不会觉着我很面目可憎。”
“哪里会呢?夫人是当局者迷,可奴婢们旁观者清啊,世子待您只有喜爱疼惜的,不论您做什么世子都赞同的。况且对待那样的老刁奴,您原本也做的不过,那老货自打进了门就不尊不重。夫人罚她也理所应当。”
说带此处,冰莲笑吟吟道:“何况夫人美貌无双,宜喜宜嗔,心地善良对下人又好,奴婢们恭敬您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什么面目可憎呢?”
“冰莲说实话,赏。”低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将齐妙唬了一跳。
冰莲机灵的行礼:“多谢世子爷。”
齐妙则红着脸瞪他一眼,“想不到阿昭还喜欢偷听人说话。”
“我哪里是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听,你们俩人四只眼睛都没瞧见我,又有什么办法?”白希云微笑着拉过齐妙的手。
感觉到他手心里有一层薄汗,齐妙道:“才刚用了药,这会儿也好些了吧?”
“好些了。见你出来了这么久,担心你吃亏,就来看看。想不到你竟将事情处理的如此漂亮,枉我白白的替你担忧。”
齐妙掩口而笑,挽着他手臂刚要说话,外头小丫头子就来回话:“世子爷,安陆侯与齐将军到了。此时正在前厅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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