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云愉快的笑。
她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
“有什么好笑的。”声音闷闷的从他胸口传出。
白希云轻轻地推开她,叹息了一声。
他知道,虽然他们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可是这个女子也是属于他的了。而且就算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外人眼中她也是他的人。
他碰与不碰,差别真的不大。
只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如果真的能给她找到个好男人,能让她快乐的过一辈子呢?那么一个干净的身子,会给她在那男子面前增色许多。
他终究是撒手离开的。
白希云痛苦的闭上眼。他纠结了许久的问题,一会儿说服了自己,一会儿又不想耽误她,到昨日已经确切的箭在弦上,他还是唤回了理智。
白希云放开了手,坐起身道:“你再睡会儿,我叫人进来服侍。”扬声换了冰莲等人。
齐妙也坐起身,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就觉得不大对。好像原来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就不见了。他又变成了那个面色阴郁笑容眼神森冷的世子。
“阿昭。”齐妙犹豫。
白希云回头看来:“怎么了?”
“你不开心?”飞快的计算他为何不开心?随即齐妙一下子恍然了,略有些结巴的道:“你不要生气,这才几日呢,你的身子可不是比我刚来时候好多了?我们来日方长,我会一套针法,专门可以,可以治你的病,你放心,将来……”
这话怎么越说越别扭。就好像在承诺大灰狼她一定会将自己洗白白煮成汤等着它来吃一样。
白希云回头看着她长发披散垂落身前的柔媚模样,强忍着才没有去亲吻她,只笑着道:“我没有不开心。你在休息会儿吧。”
齐妙摇头,下地去给他倒水。
这人就是在不开心。
也对,男人在关键时刻不行,心情哪里会好。只是他也不想想自己根本是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回来,现在能好好的就不错了。
背对着她,她用尾戒机关挑破无名指,取了一滴血滴在水杯中,然后回头来服侍他喝水。
罢了罢了,她还是再尽尽心,男人这样下去会伤自尊的。
二人用罢了早饭,玉莲就送来了账簿,笑着道:“是骆公子命人送来的,原本送去了府里,得知咱们出来了,又特得上了一躺山。”
“辛苦了,重赏那人吧。”
玉莲笑着应是。
齐妙端了茶来,笑着道:“到这里休息了,就不要太劳累,别忘了自己是病人需要休养。”
白希云微笑点头道是,想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可是伸出的手却半路转了个弯,端起了茶碗。
齐妙和玉莲都看的一愣。
世子是怎么了!?
遮掩性的吃了口茶,白希云才对齐妙温和的笑道:“不如让婢子陪你出去走走吧,这山庄也有不少好景致,外头的空气也很好,你可以出去走走,不用总是陪着我闷在屋里。”
齐妙当然是想出去走走的。只是她怎么觉得自从今早醒来,这货就不大对劲呢?!
“阿昭也去吗?”齐妙笑吟吟道:“我自己去走多无趣,我们一起去啊,我可以陪你散步,我们还可以好好聊天。”
“妙儿抱歉,我还要看账。”
齐妙心下略有些失落。原来陪她一起出去逛逛的吸引力不如账册。
可是这些年来白希云不是一直都靠打理生意来消磨时间的吗。一个人习惯已经养成,想要改变是不容易的。
这么一想,她又抹去了不愉快,温柔的笑着道:“我正好将针线活都带了来,比起出去走走,我还是喜欢做针线。”
说着就往内室走去,找出了针线簸箕,就如往常一样坐在了临窗放置的罗汉床上,安静的分起了线。
玉莲低着头退了下去。
白希云则是望着她欲言又止。
其实他很想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哄着,可是他真的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折磨自己,也怕将来万一她习惯了他黏在她身边,万一他走了,她受不了。
白希云咬着牙,用了全身力气才没有去搂着她,转而在距离齐妙较远的条案旁的圈椅落座低着头展开了账册。
齐妙这才抬眼看了白希云一眼,无奈的摇头,男人的自尊啊!
她只能想到白希云是为了这个别扭。
正当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爱莲的声音有些急切:“世子爷,侯爷非要进来,您……”
“滚开,我进我自个儿儿子的房间,要你们拦?!”白永春已经扒拉开爱莲要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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