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和花媚儿看着被人抬回来的花朵朵,很是诧异,诧异过后却是愤怒,愤怒过后却是深深的无奈。
花溪回过神来,看着花朵朵被打得红肿不堪,变得形的脸,冷静的下达了一条命令,只见她冷静地开口说道:“太子殿下公务繁忙,花奉仪的事情自有皇后娘娘为她做主,你们就不必将此事禀报给太子殿下了。”转头小声的对花媚儿说道:“三妹妹此时容颜受损,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太子殿下见着了,如果让太子殿下见着了太子,殿下,保不准以后看见三妹妹就会想到今天这一幕,想来刚开始多少是会有些怜惜的,但时日久了保不准就是个什么感觉了。”还是稳健些好,不要这一点点怜惜之情也罢。
花媚儿皱着眉头道:“难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这口气如何让朵朵妹妹忍得下?”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就算三妹忍得下,我这个当姐姐的却不能看着她这么委屈自己,定要为她讨回公道不可!”
花家的人都有些护犊子,自己家人自己怎么欺负都好,外人确实不得染指半分。
花朵朵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姐姐们的话,觉着很是高兴,没想到姐姐在私下里却是这么喜欢自己在乎自己,自己以前多半是错怪她们。
这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花溪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等着吧!”
花媚儿道:“我们可以忍下这口气,但是朵朵妹妹多半是忍不下这口气,唉!我们刚刚要是没有劝导她去皇后宫里请安,也碰不到这件事……。”言语间竟生出几份自责来。
花溪看着花媚儿在那自怨自责,忍不住说道:“这种事哪能怪得了你我,那个花贵妃娘娘她既然心里存了收拾我们的心,我们几个躲也是躲不过去的,今天遭了难的是三妹妹,不知道哪一天就轮到了我们俩了,不信你先等着看。”
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事情比比皆是。
花媚儿眉头皱得更深,忧心忡忡的问了一句:“二妹妹,你可想好了?如果那头若是怪罪下来,父亲多半是保不住你的。”
花溪挑了挑眉毛,心里想着,’大姐这句话可真有意思,她怎么就觉得出了事她花溪会自己一个人抗下责任?这也太想当然了!
一起闯祸,如果出了事当然是要一起抗,这样才不枉她们三个姐妹一场。’
心里七弯八绕想了一通,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灵光一现,花溪不动声色的对花媚儿道:“这没什么说的!或者大家你有更好的想法不成?”
花媚儿沉默不语,她当然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还回去,可她与花溪和花朵朵不同,她还要活着,好好的活着为李家翻案。
沉默半晌,花媚儿开口道:“三妹妹受了伤,我欲实行第二环计划。”
花溪听了花媚儿的话很意外,在花溪看来,花朵朵已经成功上位,根本用不着在让大姐姐媚儿委身,这买一送一的买卖可不划算。
但看着花媚儿坚定的神色,花溪知道自己劝导也是无用,只说了一句:“千万记住,别为了一个外人伤了姐妹情分。”
然而花朵朵躺在床上却是在也听不下去,她把太子看做自己是自己的东西,现在正是新鲜劲的时候,岂能让她人染指,就是是自己的姐姐也不行,于是立刻运行内力为自己解了毒。
花朵朵立马睁开眼一个翻身坐起,丢给花媚儿一个白眼,口齿不清的说道:“你做梦了,哪有你这样破坏自己亲妹妹的姻缘的,妹妹我和太子殿下可是真心相爱!”
前天才见了第一面,昨天才通过爬床上位,今天就是真心相爱了?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真真爱也太掉价了!多半,不过是见色起意。
花溪和花媚儿严重怀疑花朵朵是装晕,医毒不分家,花朵朵武功又好,装个晕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时,有太医匆匆而入。
太医是个十几岁出头的少年人,面白无须,看着像是只有弱冠之年。
“花奉仪只是些皮肉伤,并无大碍。”那太医看完诊,这样说到。
花溪上前一步,对那太医说道:“既是这样,我妹妹怎么会昏倒呢?”
那太医犹豫了片刻说道:“在下专治外伤,姑娘,若是觉得不放心,可以请其他科的太医共诊。”
目光有些回避,不敢看花溪和花媚儿也不敢看花朵朵。
前者是因为不好意思,后者也是因为不好意思。差别只在于,别人让自己不好意思和自己让别人不好意思。
花溪道:“你这小太医倒是实在,不知如何称呼?”
那小太医小心地瞄了花溪一眼,手悄悄地握紧了医药箱的背带,低着头说了句:“花奉仪既已无事,太医院还有很多事要忙,在下就告退了。”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匆匆离开,就跟他来时一样匆忙。
花媚儿在后边笑着嚷的一句:“这小太医莫不是不好意思了!”
小太医听着身后的打趣声音,耳根发烫脚步不自觉得更快了。
花朵朵看了花溪和花媚儿一眼,心里颇不痛快,不想见到他们俩,觉着他们俩在眼前碍眼的很,于是说道:“大姐姐刚才的说法,我是绝不会同意的,如果大姐姐你真的顾念姐妹之情,就别再有这样的想法了。我累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粉是平淡,脸上的神色无不表明的再说,我虽然还是你们的三妹妹,但我也是这大秦国太子殿下的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