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标把万勤奋的脑袋搬正了,盯了这货的那既贱且淫的表情一眼,这家伙省得失态,赶紧收敛,又开始讲述被色骗的遭遇了。
失态的原因在肖梦琪身上,肖梦琪识趣的起身,踱步到了门外,倚着栏干,一幅临风凭眺的样子。
这个绰号大金碗的受害人给她的感觉很差,本来对案子还有点怀疑,一见这货,就觉得什么案子生在他身上,或者他成了什么案子的受害人都不应该感到意外,他属于那类见了女人就花痴的那种,肖梦琪中间进来旁听,这家伙瞬间连说话的条理都没了,睁顾着瞟她了。
所以,被骗了辆低配的宝马,一条金链子,回头又被同一伙人再骗一回,理论不可能,但生在这种人身上,完全可能。
她笑了笑,惊讶于男人中的这类奇葩了。又开始思忖此次盯上的案子。除鼠标中枪,万勤奋这就是最近一次案了,四个月前,生在本市湖滨一号酒店,受害人万勤奋在订货会上被一位女嫌疑人主动搭讪,然后带回房间,然后人事不省……最后案。
作案方式和鼠标中枪极度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事后这个骗子,又找上同一受害人,以还车为籍口,再次诈骗他8万元。
就像……就像,就像最早的那种混混手法,一晚上偷十几个车牌,车窗上给你电话,想找回车牌是吧,给和一百块,我告诉你去哪儿找,比你补办一个省事多了……司机出于畏难心态,很多还真打款。遇上讲信用的,给你,遇上不讲信用的,再多要五十,你说给还是不给?
连环诈骗,摸准了受害人的心态。
肖梦琪思忖着,这个案子似乎更像仙人跳的升级版,加进了麻醉抢劫、加进了二次诈骗,相比于老式的手法,更有技术含量,也更加隐敝。
比如,就那么匆匆一面,又经过精心化妆,恐怕连受害人也说不清嫌疑人准确的相貌特征。
可不,大金碗此时就傻眼了,骆家龙的电脑屏幕上显现出来了七八个女人全身照,一下子把这货看到手咬食指,口水长流,一副猪哥样子。
“仔细辨认一下,有没有你见过的嫌疑人。”骆家龙客气地问。
蔺晨新在暗笑,其实满屏照片就是一个人,乍一眼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加深印像的一种方式,如果是她,而且又有设计师设计的数种衣饰搭配,他完全应该能想起来。
“没有。”大金碗摇摇头。
“没有?”汪慎修意外了。
众人齐齐愕然,这种意外可承受不起,那等于讲,可能不是同一个嫌疑人。
“没有……那女的是圆脸,你们这是长脸。”万勤奋道。
“其他特征呢?”鼠标问。
“好几个月了,想不起来了……就那样吧,小脸圆圆地、皮肤白白滴、腰子细细滴、眼睛大大滴……”万勤奋道着,哥几个噗噗几声全笑。
骆家龙赶紧制止着道着:“这样吧,一样一样来,脸型,圆的。其他呢。”
“胸大不?”鼠标问。
大金碗一看鼠标那样,淫笑且贱,视为同道了,点点头:“大,脱了我还摸了一把,又软又肉乎。”
“腿呢?白不?”蔺晨新插进来了。
大金碗想了想道:“白,又白又嫩,恨不啃一口。”
“型呢?”骆家龙问,排出了从设计手里拿到了十几种型。
“就这种,不长,蜷着,还戴了条金链链。坠子就挂在胸前,老晃眼了。”万勤奋道。
“小肚子这儿怎么样?稍肥?还是平滑?还是有皱子……”
“有点肥了,是个小胖娘们,我就喜欢胖滴。”
“……”
“嗯……这个样子,很大滴……”
大金碗兴奋一说,众人齐齐颓丧了,确定不是一个人,蔺晨新的问话目的在于确定年龄,而万勤奋所说的这位,年纪要稍大,而且凭着他指出的和小腹形状,是已经奶过孩子的。
也就邪了,汪慎修来得迟,不清楚这几个的办案思路,直训着大多碗道着:“嗨,我说你记得清白腿、大奶,甚至都记得形状,就记不清脸蛋?”
“你看你这娃,人家都脱了,我还装没看见?脸我都告诉你了,很漂亮啊……看一眼能上就不行了,关键还在这儿分高低,咦……你们不知道啊,那妞的奶大的,一手没抓过来呀,那腿滑得,我掐了一把,都木有掐住啊……我真悔啊,我特么那怕上一回再被骗也成啊……谁可知道,一进卫生间,后面就想不起了……”
大金碗手舞足蹈,比众警比划着那女人的过人之处,看样子确实不错,这家伙最后悔的不是被骗了,而是没有抓住机会上一回。
吹了半晌,大金碗现不对了,众人都默然无声地盯着他,他猛地住口,愕然问着警察道:“咦?你们别套我话啊,这是查骗子呢,还是查嫖娼呢?”
算了,估计能得到的也就这么多了,骆家龙安慰几句,安排杜雷送人回家。出了门那家伙还盯着肖梦琪不移目光,被杜雷在屁股踹了一脚才继续前行,杜雷骂了:我们领导是你看的么?
看看又不算嫖,我就说了,你们警察揍会欺负老实人,嫖个娼罚了我好几回,人家被骗了,可没人管啦。大金碗幽怨地着牢骚,被杜雷拎着下楼了。
有点哭笑不得的肖梦琪进了协办,看看愣的一干众人,出声问着:“出意外了吧?”
“应该是,不是同一个人。”骆家龙道。
“那就是两个不相干的案子喽?”肖梦琪问。
没有吱声了,差不多就是这种结果,汪慎修插话道:“会不会有这种可能,通过化妆,改变视觉的观感,产生误差。”
鼠标抿抿嘴,不解释,蔺晨新笑着道:“穿着衣服可以,脱了就不可以……这正是我们询问细节的原因,标哥遇到的这位,这几个部位应该是这样……”
蔺晨新简明扼要地讲了,小腹部位、部位,未孕和已孕的差别,关键是部位,可以准确地反映出不是同一个人。而衣饰也是一样,万勤奋碰到这位打扮,是型的,短蜷、深暗羊毛衫、筒裙,和那位张扬的女王型,不是一类。
他说着,别人显得有点紧张地看肖梦琪,还好,现在肖梦琪显得平静多了,意外地赞了句道着:“很有创意,比我们警务搜寻还有创意……但是我有个疑问,那就是,这几个月了,为什么讲不清相貌,却能讲清这种细节,可信度有多少?”
“恰恰相反,我觉得这话可信度非常高………这样想,每天或多或少我们都能见到很多美女,但满大街的美女,也就当时觉得美而已,过后就忘过了一边了,因为每天见到的类似脸庞太多……可如果这样变化一下,这些美女中有一个一丝不挂的站在你面前……那情况就变了,很可能很久之后,你记得清的,已经不是那张脸了,而是这位美女人身上一个很特殊,异乎其他人的部位……就是……”
蔺晨新解释着,其他人已经开始眉露笑意了,结果还没有讲出来,肖梦琪已经转身而走了,留了句话:“那找出这个特殊的部位的重任,就拜托诸位了。”
人声已去,兽医哥的嘴型还张着,“奶”字尚未出口。
“为什么大家总是要忽视眼皮底下的真相呢?”兽医哥好不懊丧地道。
“应该是后的真相吧。”汪慎修提醒道。
其他人吃吃笑了,兽医回敬给大伙一根中指,不服气,等你们抓着看吧,要我说错了,情愿赌jj,输了当众切掉。
没人和他赌这个,骆家龙在q上、微信上给余罪留言,众人问着余罪到哪儿了。人已经到大同了,不一会给回了张当地的照片,正在赶赴受害人家里途中。
这里的现,余罪很快给回个信息:行内有句话叫:贼成伙,骗拉帮。偷的需要望风、骗的需要帮衬,应该不止一个这样的女骗子,走访一遍各分局、派出所没报上来的悬案。
这个判断,看得众人又是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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