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你,今天的份还没准备。”白石惠今天到现在滴水未进,此时只觉得胃里空空得难受。
……
绯山美帆子走在前面,嘴里念念叨叨的,似乎在自言自语,白石惠不感兴趣的人。白石惠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眼里满满都是几步距离前那人的背影。
为什么?
“嗯?”
白石惠没想到自己居然像她一样下意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笨蛋原来是会传染的吗?
“为什么要和我讲这些?”
绯山美帆子学着自己的动作,开口说:“除了他们,你是唯一一个围绕在我身边的人了。”
这如蒲公英花瓣一样轻飘飘的一句话,随着夏日湿热的风吹进白石惠的心池,掀起层层涟漪。原本死气的湖面从一个小小的涟漪慢慢演变成成狂风巨浪,浅浅的池水漫了出来露出泥泞的池底,蒲公英的花瓣兼种子在池底悄悄生根,发芽。
“我……”白石惠刚开口,就被眼前这个人打断。
她说:“哎呀,我知道,你这个吃货就是想吃我做的云吞汤面。”
在二十几年的岁月里,白石惠都在按部就班地活着,为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为那些无穷无尽的任务。许多人从她的身边路过,有的会绕着她走几圈,但大部分都是匆匆在自己的生命轨迹里留下足印后消失。这些人在见到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后,无一例外,露出各种鄙夷、畏惧、排斥、嫉妒的目光。
久而久之,麻木与冷漠,如一堵高墙,她将自己保护起来。
但是这个人说,她是她的唯一。
她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