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小春糕点铺就已经拉开了铁拉门，绯山美帆子井然有序地把食材一样一样按种类摆好，就等着客户上门了。

晨曦横冲直撞从晨雾中穿过，羞恼的晨雾静悄悄地躲起来。视野逐渐明朗，连墙边枇杷树枝头绿叶上的露珠都看得清楚。

小春阿婆这些年积攒的老顾客们陆陆续续地来光顾。

“绯山啊，这个馅料料太闲了，下次少放点。”

“好嘞，阿婆我记下了。”

“绯山，这次的肉汤很鲜，进步很大哟，比你小春阿婆做的还棒。”

“是吗，谢谢老伯。”

“绯山。”

“绯山。”

“绯山……”

绯山美帆子的额间爬上了些许晶莹汗珠，脸上却不见疲倦，晶亮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做起事情眼疾手快。那还有前几天一脸半死不活还强撑无事人的样子。

白石惠站在不远处树影底下，静静地看着绯山美帆子忙碌得像只蜜蜂，在人群中间转来转去。

“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呢？”偶然掠过小鸟清脆的鸣叫声盖住了白石惠的自言自语。

白石惠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等到人流量早高峰——也就几个上班族和上学的小学生而已——过去后她才慢慢踱步到摊子边上，站在绯山美帆子的后背，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绯山美帆子听见熟悉的声音，扔下擦桌子的破抹布，扶着腰转过身来，一张无语至极的脸配上一对翻到天上的白眼，无力地吐槽“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我当你在夸我。”白石惠象征性弯弯嘴角。

“老板吃点什么？”绯山美帆子深深吸了口气，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