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一转，靠近她，附耳说道：“我们可以去偷啊。”

“好主意。”雪儿说道：“人通常会把钱放在哪里？”

“挂在腰间，或者在袖子中。”他说道。

雪儿是白狐，虽然修为尚浅，但是还是会一点法术的。

“好，明白！”她转过身，迈步走到街边扫视着人群。

“你，该不是去抢吧。”灵鸟问道。

雪儿对他翻了个白眼：“我是斯文人！”

她盯着路边行人的腰部，看到一个人持着纸扇的公子哥，他腰间挂着个比香囊大点的布袋子。

雪儿勾勾手指头，它眨眼睛飞到的手中。而他毫不发觉，继续赶路。

“看不出来，你有两下子！”灵鸟惊喜道。

两个人欢天喜地地去到那个熟食铺的窗口旁。

“来个烤鸭。”雪儿倒出布袋子的钱捧给铺主，那都是铜板。

他接过来，认真地数了数，把铜板还给她，说道：“姑娘，二十文钱买不到一个烤鸭。”

“买半只吧。”灵鸟说道。

“好嘞。”铺主收了钱，拿菜刀，切了半只，再用油纸包着。

雪儿就把它拿过来了，吞了下口水。忽然记起父王说过，要尊师爱友，孝顺长辈。

“我们带回去与师父一起享用吧。”雪儿说道。

“对，一起吃。”他赞同。

“灵剑，我们回家吧。”雪儿说道。

它飞出剑鞘，横在脚下。二人踩上去后，它快速地向上浮，到了云颠之上，开始飞行。

穿过云层，飞到太白山上。二人跳了下来。

子华正站在那，一脸严肃。

“师父，我给你买了烤鸭。”雪儿高兴地说。却不曾发觉灵鸟对她使眼色，闯祸了都不知道。

“灵鸟，你化成人，就带着雪儿偷偷去人间，可知错？”他问道。

“啊？不能随便下山的呀！”雪儿惊讶道。

“我知错，下次不会犯了。”他说道。

“哪来银子买的烤鸭？”他平静地问道，却透露着师父的威严。

灵鸟偏头对雪儿拼命地眨巴着眼睛，想告诉她，千万别说实话啊！

她却不敢隐瞒，老实招待：“偷的！”

“你们去梨树林中跪着反省。”他说道。

“那烤鸭呢？”雪儿问。

“人间忌讳浪费食物！既然买了，吃吧。”他说道。

二人朝梨树林中央走去，跪在了地上。

雪儿却眉开眼笑，打开油纸，扯掉个鸭翅膀递给他。

“对不起。”他拿过来说道。

“没关系。”她扯下个鸭腿，边啃边说：“好歹有美食，被罚也值得！”

“你呀！”灵鸟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