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男子自然有所察觉,知道余侯的言外之意,急忙收起了架子,温和道:“倒也是,既然来到这冀州城,当是客随主便,应当去拜会秦王!”
就当几人将要入府之时,金珠玉门后走出一白袍女子,面色如玉,头戴白色朱钗,显得大大方方,正是秦郡主秦无双。
“殿下言重了,天下之大,莫为王土!”白袍女子对着众人欠身一礼,款款说道:“今日父亲一早就在此等候,只是临时有些琐事,不得不去处理,有所怠慢,还请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黄袍男子自知刚刚的对话必是被听了去,急忙笑着说道:“郡主哪里话,来到冀州城,自然是我这个做晚辈的去拜会秦王他老人家。”
女郡主莞尔一笑,并未接过话茬,而是对着今日同样是一身白衣好似天女的余凌薇笑着问道:“今日凌薇也来了?”
“姐姐!”余凌薇甜甜一笑,让人看到,只觉得百花齐放,冰雪消融,一种名叫愉悦的情绪横在心头。
“好了,诸位也不要都傻站门口了,不如移步正厅,我们边走边聊!”余侯爷见气氛有些冷淡,便打着圆场说道。
黄袍男子见状急忙接过话来,“好,入了冀州城,自然要亲眼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秦王府军风姿!”
女郡主微笑以对,领着众人进入王府。
入府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面高约一仗,长三丈有余的萧墙,墙壁正对着大门的方向刻着的是秦王府军御敌沙场的细画。
从萧墙分左右两条大路,一条向东,一条向西,将王府对应分离。向东直通秦王府内院,是秦王府主人家居住之地,地方中央一条很大的人工湖泊,占府上面积十之有三,剩余两成便是王府主人家居住之地。
向西则是通往军区,不少军士从前线调回,便会暂住秦王府。
女郡主径直领着众人向西走去。
余侯胞弟怀着满脸疑惑问道:“哎!我说郡主,这正厅不应该在东边,怎么我们往西边去了?”
黄袍男子闻言,也是好奇望向女子。
女郡主飒然一笑,望向黄袍男子说道:“冀州离京千里,许多前线的将士们终其一生难得面圣一次,听闻这次熊王殿下前来,自然是想要一睹真容!”
将军余陆听闻哈哈直笑“原来如此!”
黄袍男子自然知道是表现的好机会,也便顺着女郡主的意思去招摇过市一番。
良久,众人才从西边军区最后方迂回往东走去。
经过秦世子小院时,余凌薇还曾亲自去寻过自家情郎,在屋外喊叫几声后无人答应,便走进寝屋内,却只看到一只破旧变形了的铁锈盆,地上撒着一滩黄水,黄水旁静静躺着一条乌漆嘛黑的破毛巾,座椅板凳一边狼藉,而这个时辰本该赖床的小世子却不见了踪影。
余凌薇一脸担忧,急迫的问向女郡主:“姐姐,小哥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女郡主狭促笑道:“自家王府里,能有什么危险?”
“那小哥哥他人呢?”小魔女没有理会女郡主的坏笑,揪着眉毛很是笃定道:“这个时辰还早,小哥哥最爱赖床,可房间却不见他的身影,地上又一片狼藉,明显是有争斗过的痕迹,是不是王府进了贼人?”
一旁的熊王听得两人对话,没有第一时间理会王府是不是进了贼人,很是怀疑的看了看高空悬挂的毒辣阳光,实在很难理解余凌薇口中的“时辰尚早!”
女郡主轻点余凌薇额头,笑道:“你呀,就是关心则乱!”
余侯爷见自家闺女担惊受怕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实在不知那秦世子有何独特,竟能牢牢拴住自家闺女的芳心。
便拍拍自家姑娘的肩膀没好气道:“薇儿你也不想想,什么样的贼人能随随便便进出秦王府?”
余凌薇红着脸说道:“秦王府守备确实深严,但小哥哥又不会半分武功!”
女郡主笑道:“你这一口一个小哥哥倒是叫的顺口!”
“以前小时候,我就是这般叫法好不好!”
“好了好了,不再逗你了!”白袍女子捂住笑道:“逸儿应该是给父亲关起来了!”
“啊!小哥哥又惹了什么祸?”余凌薇瞪大双眼,惊奇说道。
一旁的熊王殿下也是十分好奇的望向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