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去哪儿了?”
“我出城转了一圈,嘿嘿。”
“哇!外面听说乱得很,到处是雍王的兵马,那连营一眼望不到头,还有王母教的人,一定很危险了。”
“还好。你们这是跟谁送早饭呢?”
“是给武夫人和阴夫人送饭。”
武夫人?阴夫人?月含羞忽然觉得这称呼很怪,武夫人是武美凤,阴夫人当然是指阴离歌了。怎么她几天不在,府里的下人们连称呼都给改了?还好,他们还是叫自己公主,要是改口叫“月夫人”,估计她会吐血。
不过,这“夫人”二字,可是有含义的,它可以是一种对成年已婚女子的尊称,也可以指某人的妻子。
该不会是府里的下人们已经开始给这些女人论资排辈,分个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出来吧?
“两位‘夫人’还好吧?”月含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语气好怪。
幸好,那两个丫鬟没听出来什么不妥,其中一个道:“两位夫人在一起坐了一夜,谁也不搭理谁。公主,我们听说阴夫人是您生母,这是真的吗?”
另一个丫鬟赶紧拉扯她:“别乱问,福管家交代过,在府里乱说乱问要割舌头的!公主,您别往心里去,小桃她这人一向有口无心。”
月含羞被两人整得有点尴尬,龇牙笑了笑:“没事儿。你们说,她们俩在一起坐了一夜?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反正是少主的安排,褚大总管亲自陪着两位夫人。”
“哦,没事了,你们赶紧送早餐去吧。”月含羞一听褚随遇陪着,立马知道怎么回事了,估计昨晚有大行动,无争这是防备两个人捣乱。唉,无争也怪惨,整天防备外面的明枪不说,还得整天防备身边女人的暗箭。一个是孩儿他娘,一个是旧情人,哪个都够他头疼的。
她想起在往生泉做的那个梦,四岁那年洪水中的往事历历在目。突然间,她对离歌不那么恨了,那年的母女失散,原来全是出于无奈。现在的离歌,也许真的是记不起来那些往事,也许是有某种苦衷?至少,在失散之前,离歌是全心爱自己的。
至于武美凤,每了解多一点,她对这个女人的感受便多一分复杂,她真的说不清是该恨这个女人,还是该同情这个女人,之前对武美凤报有的愧疚之情,却在一点点减淡。或许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过工于心计,靠算计留住的感情,总是缺少了真诚,让人觉得太不真实。
她忽然很想当面问问武美凤,当年逼着离歌把自己推下洪水中时,心情是怎样的。
武美凤的面前放着一碗清粥,一碟咸菜。
虽然她已经回天下城两年了,依然保持着吃素的习惯,佛珠也从不离手。
很多年以前,她一直生活在极度的恐惧和抑郁中,最终得了一种怪病,会控制不住情绪只想杀人。最严重的时候,她觉得周围所有的人都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