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
无争略一沉吟,便道:“请他到客厅,我马上就去。”
含羞望着无争匆匆离去的背影,幽幽叹息一声。
晚饭只剩自己,看着桌上两副碗筷,月含羞忽然觉得有点冷清,有点寂寞。
其实这些年,无争单独陪她吃饭的机会不算很多,他很忙,还有很多应酬,即使没有应酬,还要过去陪老太君用餐。虽然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也会觉得孤单,但从没有这种寂寥的感觉。因为她知道,在无争心里,她始终是最重要的人,没人可以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她也跟他吵过闹过,甚至分开过,但即使是闹到决裂,她都没有现在这么害怕,她觉得,即使现在紧紧抱着他,下一刻也会失去。
不!她不可以失去他!不可以!即使那个女人是离歌,也不能抢走她的无争!
她猛地站起来,她要去找离歌说清楚,也许,根本不用无争去解决,他够多压力了,她要替他把这件事了却!
月含羞随手把寒刺揣上。
离歌安详地坐在庭院里,精心擦拭手中的银镂栀子花,背后,是几棵怒放的栀子花,散发着醉人的芳香。
月含羞将一朵一模一样的银镂栀子花放在离歌面前,道:“那一年,我四岁,遇到了一场特大的洪水,我被洪水冲走,顺着水漂啊漂,身边到处都是死尸,有人的尸体,动物的尸体……后来,我就昏迷了。等我醒来,一个慈祥的女人告诉我,以后她就是我娘,有她一口吃的,就不会让我挨饿。然后,我就跟着她一起逃荒,她对我真的很好,宁可自己挨饿,也要吃的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