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知道?难道是她精神错乱,胡说八道?”
“也许……真的有过,她刚才说,想在新婚之夜告诉我,可新婚之夜,她留了书信,然后就走了,一走,就是二十年。”
含羞抬头望着他,眼眸中满是泪光:“无争,你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也许,离歌生下的那个女儿,根本不是谷金满的女儿,而是……而是你的!”
他的心有种被刀割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他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她腮边的泪珠,微笑:“不会的,谷金满不是说过吗,那的确是他的女儿。”
“可她早产了三个月!而这个时间,是巧合吗?你说过,天下没有那么多巧合。”
“谷金满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如果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早就用她来找我换取荣华富贵了!”
含羞还是无法平静:“也许,他只是误以为是他的女儿……”
“羞儿,不管你信不信,我相信血缘之间是存在特殊感觉的,谷金满说他当初抱着那个女孩儿时,就肯定是自己的亲骨肉,这点我也有同感。我面对浩然,和面对你,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感觉是可以欺骗人的!如果血缘之间真有感觉,为什么我面对离歌,没有那种母女之间的感应?”
他眉头微蹙:“也许,你骨子里就不想承认自己是离歌的女儿,你从来没有叫过她一声娘,总是用‘她’来代替,说到谷金满,也是‘他’和‘他的女儿’。就算你对离歌暂时还没有那种感觉,可你对谷金满呢?你先是厌恶他,可还是情不自禁放过他,一次又一次帮他,你会对他恨铁不成钢,换做是另一个人,你会这么有耐心的帮助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么?”
含羞垂下头,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的确,从一开始,她对谷金满就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尽管她厌恶他,不肯认他,可内心深处,早就默认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生父。
他望着她:“别担心,我会找到真相。”
她望着他:“可如果真相……是最糟糕的那种……”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不敢看她,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猛地拥紧她,疯狂地吻着她,似乎想要将她吞噬,彻底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中……
月含羞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这种时候,她应该拒绝他的,但她没有,她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他,尽力舒展、绽放,更深地容纳他,只想把他永远留在身体中。
汗水,和着泪水,沾湿了她的鬓发,她在颤栗中哀鸣,在惊涛骇浪中沉浮,所有的感官全部被他占据,被他无限放大,极度的快感和痛感交织,不知是飞升到了天堂还是坠入了地狱……
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只要是他在引领,她都会盲从,至少,此时此刻,她愿意跟着他下地狱。
风平浪静,月华如洗。
含羞静静倚在无争胸前,听着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