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畏惧和惊慌。看来,护国公主这个称呼,真不是白给的。
月含羞立在东宫府大门前,看着独霸、雍王一行人走到近前。
“大胆!什么人,竟然挡雍王殿下的路!”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
“不知死活的奴才,见了护国公主,还不下跪!”南落雁在含羞身后呵斥。
尽管独霸心有不甘,可还是不得不和其他人一起,向含羞行礼。
月含羞跟那日代表无争会猎时的状态完全不同,那天她紧张的连到场的是些什么人都看看清楚。但今天不同,她不是代表无争,不是代表天下城,而是代表她自己,面对这么一群气势汹汹的男人,反而淡定自信。
她平静的目光从那些人脸上逐一扫过,今天来的这批人,她几乎都认识,全都是在京城争霸时那些跟独霸一个鼻孔出气的死党。还有独倚楼,会猎的那天,他就应该知道这件事了,可他居然没有告诉自己。
当然,还有从未谋面的雍王。正值不惑之年的雍王相貌堂堂,气宇轩昂,颇有帝王之相,不愧是武皇后的儿子,比起齐王、宁王,他显得更有城府,更威严。
月含羞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雍王面前:“这位一定就是雍王殿下了,早就听闻雍王爷的威名,今日得见真颜,幸会。”
那雍王也正在审视含羞:“护国公主,如雷贯耳,传说中的奇女子,据说,满朝文武谈起公主,无不色变,谁要是被公主盯上了,必然会落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惨淡下场。”
“哼,不做亏心事,又怎么会怕被我盯上呢?不过雍王大可放心,如今本公主已经不管朝堂上的那点破事了,你做没做亏心事都与我无关,我不会盯着王爷不放。”
雍王微微眯起眼睛:“公主这话过了,本王向来行事磊落,不怕被人盯。”
月含羞微笑:“我想也是,雍王爷素来谨慎低调,身正不怕影子斜嘛。不过,这些年,除了奉旨,听说您一向不离开自己的封地,今天怎么突然不远千里,来到天下城了呢?”
“公主何必明知故问?想必已经有人告诉过公主,本王这次来,是奉旨做证婚人。”
“奉旨?什么旨?”
雍王回头看了一眼独霸,独霸立刻捧上一卷圣旨:“公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您忘了,前年在泰山,皇上曾经下了一道圣旨,说,谁做了本届的武林霸主,谁就可以成为公主您的东床驸马。昨天,我们已经来过一趟,可惜公主不在,还以为公主想抗旨不尊,躲起来了呢。”
含羞伸出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一道这样的圣旨?拿来我看看。”
独霸似乎有些犹豫,担心这圣旨一旦到了含羞手上就会被她毁去。雍王却道:“霸主给公主看看也无妨,当着这么多英雄豪杰的面。总得让公主亲眼证实一下。”
独霸这才将圣旨递给含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