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双眼通红,再加上被水母蜇肿的脸,显得面目狰狞:“这毒虫害了四小姐,还有什么用?”
“总之,你相信我!”
阿忠忍了忍,把毒蛇拿给独倚楼。
独倚楼让南落雁帮忙撬开含羞的嘴,把那毒蛇的胆囊取出来,挤出胆汁,滴进含羞的咽喉。
“这样管用吗?”南落雁表示怀疑。
“蛇胆是清热解毒的,就算解不了此毒,也能延缓毒性发作。”
温度越来越低,寒魄发出的冷气侵袭着没一个人,大家不得不靠在一起取暖。
含羞的状况始终不见好转,剩下的五个人谁也开心不起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这个昏迷不醒的女孩或捉弄过,或骗过,可现在她一下子生死未卜,没一个人的心情反倒格外沉重,只要她能醒过来,哪怕再被她捉弄一百次,一千次都行。
可她始终不肯把眼睛睁开。
饥饿、疲乏、伤痛、寒冷,折磨着每一个人。低温,使他们的意识开始恍惚,被水母蜇伤最重的阿忠已经昏迷,体质较弱的嫣儿也处在游离的边缘。
独倚楼挨个推醒大家:“不能睡,这里温度这么低,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浩然靠在墙上:“不行,我坚持不住了,我要睡了,睡着了,就什么痛苦也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