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还不是一样偷了里面的东西出来?你都不怕被诅咒,我怕什么?”
“谁说我偷拿了?那几块石头我给无争了,他送给小毛了!”
无声道:“我不是说那几块石头,上次你从艮宫里带出来了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有一样还落到王母教手中,那可比这枚小印章重要多了。怎么样,被诅咒了吧?是不是两次都没保住肚子里的小孽种?”
月含羞怔了一下,好像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她一句话都没再说,转身离去。
无争冷冷瞟了无声一眼:“那个东西不能流到外界,哥哥还是把它放回去吧。老褚!把这个缺口用铁水浇筑封起来!”
老太君入殓那天,几乎全城的人都来送行,人们用白色的菊花铺满了棺椁经过的道路,一直延续到墓地。
她就葬在东宫靖安身边。
无争没有来送葬,月含羞理解他的心情。他的生母,与东宫靖安,还有老太君之间的纠葛,始终是根刺,深埋在他心底,他始终觉得是老太君夺走了本该属于他母亲的东西,可每次看到老太君缅怀靖安时那种发自心底的伤痛,和那一夜之间凭添的白发,他有觉得是母亲夺走了老太君的一切。
所以,前半生的他,把自己变得放任不羁,风流成性,他其实一直在逃避真实的自己,他的内心从来就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强大,因此,一个离歌的离去,就足矣把他摧毁。
她也在逃避一些东西,不去想不去问不去管,若能安好,足矣。
棺椁入土,新坟又添。
一切祭祀完毕,众人逐渐散去。
月含羞还在看着老太君的坟冢出神,冷不防东宫无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虽然父亲生前背叛了母亲,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并且为了那个女人自杀谢罪,可死后,还是要跟母亲睡在一起,还是离不开天下城这方寸之地,而那个女人却永远进不了祖坟。月含羞,你即便是拿着金册,每天都能跟妖孽尽享鱼水之欢,最终呢?将来能进祖坟跟无争葬在一起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含羞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瞪着他:“您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你那么聪明,还能不明白吗?如果是我,活着是东宫府的女主人,死后也得是。”
含羞转身就走,她觉得这个人用心不是一般的险恶,尽管她很想很想做无争名正言顺的妻,可她不能把这种快乐凌驾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她已经很对不起武美凤了,那个可怜的少主夫人,只剩下名分和无争的儿子了,她还要夺走那个可怜女人的一切吗?少主夫人曾经对无争有过的恩情和帮助,是没人可以取代的,没有当年武美凤的帮助,就没有今天的无争,这一点,毋庸置疑。
“喂!妖女,我已经休掉辛玲珑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城主夫人,东宫家真正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