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不妥协,就跟我们拼到底呢?到最后,人都死了,我们闹得还有什么意义?反正,他们是不会在乎文家人的死活。”
南落雁叹口气:“早知道会闹得这么凶,我就不撺掇你来救这些文家的女人了,都怪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以为花点银子,再拿你公主的身份吓唬吓唬他们,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这怎么能怪你?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要怪,就怪这个世道吃人不吐骨头吧。”
三天后,在城郊的乱坟岗,月含羞看着那些人挖坑,第一个死去女人的棺材就停在旁边,很薄的几张板子拼凑的棺材,这已经不错了,算是那老鸨子发了善心,以前,官妓女囚死了,只胡乱用张草席裹着,随便扔在乱坟岗,连掩埋都懒得掩埋,只等着被野狗拖去。这次是因为公主在看着。
一辆马车缓缓而至,那为大公子从车上下来,掏出一块手帕,捂着鼻子,来到含羞身边:“没想到公主亲自来为一个官妓送行。”
“没想到大公子也亲自来为一个官妓送行,怎么,怕她死的不彻底?要不要再开棺验尸?”
“如果公主还心存意思侥幸,认为她会死而复生,在下没意见。”
含羞哼了一声,把脸别过去。她的心情很坏,早上,阿忠告诉她,妓馆里又停了两具女尸。
大公子叹息:“文家这些女人真可怜,本来虽然沦为官妓,但至少逃过一死,没想到,又染了恶疾,现在连命都没了,也不知道那位文大人到底做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惩罚文家的人。”
月含羞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