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跟着文倩来到一间厢房,她用竹竿敲了敲床尾一块地砖,发出“悾悾”的回音,地砖下是空的。
褚随遇抱着双臂道:“已经看过那里了,除了存放了一坛银子,大约三百两,什么都没有,文姑娘要不要再打开看看?”
月含羞瞪他:“你都看过了,干嘛还逗我们玩?让我们再费一次功夫?”
“公主这话可说错了,我看过了,不代表你们看过了,每个人的思维都不相同,也许你们再看一遍就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呢?那副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月含羞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只好自己郁闷。又觉得不甘心,问:“那银子呢?”
“放回去了。”
“干嘛要放回去?既然让我们找到了,索性拿走……”话没说完,被两个男人四道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只好把后面的话咽回去。
“规矩,别忘了我们天下城的规矩!”
“知道了知道了……”月含羞这个郁闷。
褚随遇问:“公主还有什么发现吗?天快黑了。”
“暂时没了。”月含羞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环视一圈,整个宅院就这么麻雀大一点,该看的都看过了,只差挖地三尺了,还能藏下什么秘密?
她站在院里的水塘边,看着水池中漂浮的落叶、浮萍和假山的倒影,那些斑驳的影像化成房契上斑驳的血污,一张染了血的房契,被保存在了当铺,有人千里迢迢连夜找到文太守,把当票交给他,这座宅子绝不会像表面上看的这样简单,一定还有什么惊人的秘密。
“羞儿!我们走了。”
无争在唤她,她应了一声,转身,脚下的青苔一滑,身子一个趔趄,幸好,及时扶住旁边的假山,才没掉水里去,可这么一歪,手上的画却落到水里去了,不好,要糟!她赶紧弯下腰伸手去够那副画。